外面有所表露的。
李嬷嬷连声应了,“是,是是。”
而御书房里面皇帝还在看那图纸,“你怎么看?”
曹汀愈清楚,皇帝叫皇后离开,就是好叫他放心的说话,不过皇帝其实多次一举罢了,因为曹汀愈并不会多少给皇后面子,当着皇后和背着皇后的话,多多少少是都一样的。
“奴才觉得,倒是不能完全就剥离了国舅爷的嫌疑。”
“哦?”皇帝扬眉看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问,“你也觉得舅舅会害自己家侄子?”
曹汀愈摇头,“有的时候我们觉得是害的,未必就是恶意的。只是有一点,奴才还是觉得是这当中的关键。”
“嗯,你说说。”
“那两人的的确确是大皇子的人,如今看来应该是没错了。”
皇帝点头,这点的确是可以确定的了。但是他只是没想到大皇子会这么蠢,这么大的破绽直接就卖在了人前。
“如果要做成这一切,使这一切看似都十分的合理的话,就得要二皇子府的人一早就知道,这两人是大皇子府的。但是……”曹汀愈颦眉,“奴才在东厂任职多年,一早也是替陛下和都督在地牢里面拷问过不少人的,也算是有讯问方面的经验,若是有刻意的隐瞒,一般情况下,该是逃不过奴才的眼睛的。”
“但是你没看出来?”
“是,奴才不管是从二皇子还是那府里头的管家那里,都未曾有看出来有这种痕迹,甚至是今天的皇后娘娘……”他扯了扯唇,“陛下在提到国舅府的时候,娘娘的反应是——觉得荒诞,但是却没有紧张和害怕的样子。”
皇帝点头,他当然也是感觉出来了。
但是他还是不明白,这大皇子给下这么个不轻不重的毒是为了什么。
曹汀愈又说,“陛下若是还是怀疑国舅爷的话,奴才可以再去国舅府跑一趟,做和没做,这当中一定是会有分别的,而且只要是做了,总归就是会有在支根末节上露出痕迹的,这种痕迹,肯定是藏不掉的。”
皇帝也是相信东厂的查案手段的。
他既是不愿去相信这事儿是大皇子办的,也是觉得曹汀愈刚才说的有道理,皇后的反应的确是不像知情的样子。
除非就是,皇后的演技太好了点。
但是皇帝是知道自己这个二儿子的,真的就不是这种会耍心机想要去害人的人。
他从来安分守己,甚至你说,若是为了算计皇兄,还要去谋害两条无辜的人命,这事儿,只怕是二皇子还真的是做不出来。
但若是只是国舅谋划的话,没有二皇子的协助,这事儿绝对是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
皇帝揉了揉眉心,然后点点头,“这事儿还是交给你去办,没有得到什么确切的答案之前,还是先不要声张,免得到时候闹得不好看。”
这是皇家颜面,兄弟阋墙的事儿,说出去的确是太过难听,皇帝这么考虑,自然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放在曹汀愈的眼里,只是觉得可笑。
他低着头,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是,奴才清楚了。”
曹汀愈说话之间就退了出来,他直接往东厂方向去了。
其实东厂到底为什么是会可以走到这一步呢。
不一定是因为东厂的人办事有多厉害,的确,东厂的人办事儿的确是无出其右的。
但是,能得到皇帝这样的认可,不得不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缘故。
那就是,皇帝有时候并不是要一个真相,而东厂要给皇帝的,也是一个皇帝想要的答案,而不是真相。
最终是不是真的可以完全的甩锅给大皇子,又或者说皇帝愿意不愿意叫大皇子来承担这一切。
目前,还是个未知之数。
但是至少曹汀愈现在知道,皇帝还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