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时间了就带着它出去溜溜,没准儿对他的心情和身体来说,都会是件天大的好事。
戚尧坐在沙发边上,沉默地看着突然孩子气的马老,抬眼就能看到他彻底泛白的鬓角,以及侧脸上数量陡增的老年斑。
刚刚过去的这件事情,又何止是对她和坤伶新社有影响?对于马老来说,同样有着难以磨灭的影响
说到底,再公开的公众消息,都只有开业的日期,坤伶新社重新开业的具体时间,若是没有熟悉的人给出消息,那人又怎么可能刚刚好撞上?
马老的儿子这一次,怕是伤透了老人的心了
只是苦了老人,住院不足半月,老人却像是已经老去了不止十岁,虽然他在笑,虽然在抱着大梨时他满满的孩子气,但戚尧就是知道,他在遗憾,也在思念
“戚尧啊~”
“嗯?”
马老眼瞧着激灵得不太明显的戚尧,藏不住嘴角的笑意,扬起头大笑两声,眉眼间的褶皱挤成一团。
“唱一段儿给师父听听!这么多天了,可一直都没听到正经八百的戏呢!”
戚尧抿唇笑笑,微一敛眸,开口便唱“一轮明月照窗前,愁人心中似箭穿。实指望到吴国借兵回转,又谁知昭关又有阻拦。幸遇那东皋公行方便,他将我隐藏在后花园。”
“一连几天我的眉不展,夜夜何曾得安眠。俺伍员好一比丧家犬,满腹含冤我向谁言;我好比哀哀长空雁,我好比龙游在浅沙滩;我好比鱼儿吞了钩线,我好比波浪中失舵的舟船。思来想去我的肝肠断,今夜晚怎能够盼到明天”
马老听着,笑着,默默轻轻打板,也不知究竟听过了多久,一行老泪兀自不受控制坠下,落地碎成千万段愁情。
他爱戏曲,是因为戏曲之中遍是人生,更因为戏曲往往能传达出人们不敢说、不忍说的一切事情。
只是
他那不争气的儿啊,到底何时才能真正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