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抱着一只懒猫一样上楼了。顺带对从门缝里钻出头来的顾晓宇传声道“睡觉去,后半夜再说。”
二楼卧室的门无声无息的关上了,顾晓宇耸了耸肩,正打算上床眯一会,忽然想起来什么一样把胳膊抬起来凑过头在腋下闻了一闻。卧槽!他干呕了一下,咧着嘴赶紧拎起换洗的衣服钻进浴室里去了。
时针与分针同时跨过了12这个数字,名副其实的三更半夜天,周睿幽灵一样从楼上飘下来停在了客房的门前。他伸手在门上敲了敲,轻微的叩门声被直接送到了顾晓宇的耳朵边上,好像有人凑到他头侧敲钟一样响亮。呼呼大睡的顾晓宇猛地从床上弹到了地上,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猛耳朵,过了半天才清醒过来。他几下穿好了衣服,拎出一件夹克夹在腋下,悄悄的拧开了房门。探出半截身子左右瞧了瞧没人,便轻手轻脚的往书房去了。
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打开了顶上的日光灯,亮白色的光从门缝里洒出来,照的半面墙都亮的。顾晓宇推门,闪身进了房内,周睿正伏在长案上认真的作画。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姐夫如此全神贯注的绘画,就连用的那支笔和放在条案上的那方砚台都是头一次见。顾晓宇悄悄凑过去探头一看,咦?那画上面绘着的居然是姐夫自己,西裤皮鞋、衬衣马甲,完全是白天开店时的样子。周睿画的很快,顾晓宇看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勾勒最后的几笔了。他收了笔,也不落款,上下打量了一下就把那画卷了起来,令人惊奇的是那墨似乎顷刻间就已经干了,一点都没有花掉。
“准备好了?”周睿把那张自画像放入一只准备好的图筒里面背上,向站在案几旁边的顾晓宇问道。见对方点了点头,他便熄了灯关了门,扯着顾晓宇的胳膊朝门后那壁画中一扑,恍恍惚惚间两人就又到了那间黑白二色的书房里。周睿带着他从书房里走出去,直径上了二楼来到了最西头的那间屋子门口。顾晓宇记得很清楚,这件房子因为西晒所以夏天齁热冬天巨冷,所以就没住人,而是改成了一个小杂物房里面放了不少衣服鞋帽被褥之类的零碎。这会儿周睿把门一推开,里面却是截然不同。这间屋子俨然是第二间书房,不大的房间中央被一张长案占据了大部分的面具,上面同样摆着笔墨纸砚。但这件房子最吸引人的不是这张大桌子,而是四面墙上绘着的各种不同的风景。顾晓宇四下扫了一眼,就发现这些壁画的风格完全不同,有昏暗阴森的树林,也有色彩明丽的山洞,也有一条长长的河流两边铺满了白骨,那河流的颜色是血红血红的。而正对着房门本来应该是一扇窗户的地方也变成了一面墙壁,绘着一整副宛若仙境的所在。烟云缭绕、竹林丛生,清幽的小径深处有一处门户忽隐忽现,令人一眼望去便心生向往,恨不得直接钻进那里去。
周睿却也不停留,拽着东张西望的顾晓宇直接走到了房间的一角,这里有一副两人宽一人半高的壁画,上面画的确实一面镜子。顾晓宇刚觉得那镜子有点眼熟,就被周睿拖着一头钻了进去。又是一阵恍恍惚怒还着令人头晕目眩的重影,顾晓宇觉得自己都快吐了,一个屁股墩就坐到了地板上。他被屁股底下冰凉的感觉惊醒,四下张望了一下心中不由的喊了一声“卧槽”!这转瞬间就到了咖啡馆后面的休息室了!他猛地一回身,没错!背后墙上挂着的就是刚刚在画中看到的那一面大镜子!
“我靠姐夫,您那房子是传送中心啊?”顾晓宇怪叫着从地上蹦了起来,朝着正从图筒内掏出来那副自画像的周睿喊道。
“嘘!瞎嚷嚷什么?省的别人听不见是么?把左邻右舍吵醒了,小心让人以为店里遭了贼再报个警就麻烦了!”周睿示意顾晓宇噤声,让他帮忙拽着画的一角,自己扯了一小段透明胶纸把那画四角粘在了镜子对面墙壁的瓷砖上。周睿贴那画的时候,把画纸展的很平,整张画贴在墙上一点都不见褶皱的。他站在自画像的前面与画中的自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