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自健眼中,这长得不伦不类、还留着山羊胡的潘自清也就是和洛三九一个档次,都属于家丁界不起眼的人物。
你家里虽然遭逢变故,但是一个男人不得永远保持一颗永不言败的心吗?
遭受点挫折就不思进取,不知道奋发图强,你看看你刘爷,再大的挫折能有我大吗?
你穿越个我看看啊!我都没有混吃等死,你咋好意思呢?
再说了,你那眼神无缘无故充满恶意,爷懒得搭理你。
所以刘自健久仰了一下,就不打算在搭理他。
平白地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虽然暂时自己没啥身份,但内心却始终把自己划归为比洛三九高一逼格的人。
另外这潘自清比三九可是差远了,毕竟三九马上就要由我捧成名噪一时的九山大师。
他最多也就是个总管。
依然一脸笑容的刘自健刚要和杨益说这诗就是在下无聊时的涂作,登不了大雅之堂,玷污了尊客的耳朵等等这种家里坐着都要遭雷劈的话。
不曾想那潘自清率先开了口“哦,莫非我在这上梁城还有些名气?竟让刘夫子也久仰,难不成刘夫子也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吟过潘某的拙作?”
嘿,这可就是有点无理取闹,我久仰你一脸!
这是不是家丁界的规矩?当初洛三九也是这幅回答,没想到这看着还是个读书人的潘自清也是这幅嘴脸。
“久仰是自然,至于这个吟过潘兄的佳作这事到是不曾做过。”刘自健笑着道,脸上一副回忆之色“记得当初,听人说起潘兄十七岁既中得解元,心内可是十分艳羡。”
“呵呵,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潘自清嘴上说着不值一提,脸上却一脸得色,右手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看向了自己口中的少爷杨益。意思是怎么样,少爷,我曾经也是位名人。
“只是刘某十分好奇,潘兄怎么后来不再继续赶考?难不成是……是那江郎才尽?”刘自健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节奏。
其实刘自健这话还真没猜错,这潘自清还真是“江郎才尽”,不过此才非彼财。
当初潘家也是甘州大户,其父能量不小,一般人是先有才再有财,而潘家恰恰相反,硬是靠着财,让他儿子潘自清有了才名。
后来家逢巨变,父亲过世后家道迅速落败,而他也知道自己的那点本事,索性就不在赴考,以免丢人现眼,还不如顶着个解元的名头。
所以听到刘自健这句江郎才尽的时候,潘自清如同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鸡一般,面红耳赤,一双怒目死死瞪着刘自健。
难不成我真的猜对了?
看到潘自清这幅模样,刘自健心里忽然很舒服。
怪不得看到我就有一股敌意,这就可以理解了这就是所谓的差生看到好学生的普遍心理。
“刘自健,你休得胡说,我潘自清可是甘州解元,如果你在血口喷人,我可是要报官的。”潘自清厉声吼道。
“潘兄为何如此激动?自健自罚一杯,还望莫要挂怀。”刘自健说完之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罢还将杯底朝潘自清晾了晾,诚意十足。
“好了,好了,潘公子,刘夫子也不是故意的,来来来,咱们共同饮了此杯。”
这时候,葛雄左手边一位年岁稍长、但气质不俗之人开口打了圆场。
刘自健不动声色打量一番此人年龄在四十左右,肤色白皙,双目炯炯有神;鹰钩鼻,薄嘴唇,又让人觉得此人不是易于之辈。气质不俗,虽感觉不是官员,但也绝对是位人物。
“冯大人,刘自健这是故意诬陷潘某,让潘某情何以堪?他这样说,不仅是对潘某一个人的诬陷,更是对我们甘州府所有人的诬陷。”
这潘自清也是个狠人,明明只是个人仇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