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赵府,云舒看着手中的银票,陷入沉思。
墨春在前面驾车。
云舒撩开车帘,“墨春,让你家主子今天过来一趟吧,今天收到钱了,我犒劳犒劳大家。”
“是!”
布庄被毁的一塌糊涂,暂时也无法营业。
云舒只好关了店门,带着雪乐回六方胡同。
柴婶带着一些库房的布匹,回自己家做。
傍晚,南谨姗姗而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岑夏。
南谨接到墨春消息时,正在和岑夏下棋。
“之前让你看的账本,那种加密方式,查到了么?现在有什么进展?”南谨执黑棋,白皙的指尖,映的棋子漆黑发亮。
“查到了,那是元圣帝年间,北方商户的一种的记账方式,当时是为了不想上税,迷惑官家用的。”
“元圣帝?”
元圣帝,即先帝!
“大肆流行?”
“那倒不是。毕竟这样的记账方式,当时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且本身有很多弊端,查起来也比较麻烦,后来基本就没人用了。”
这时,一只信鸽落在窗台旁边。
消息是墨春传来的,转达云舒的意思。
南谨看信时,并没有避开岑夏,岑夏也是无意间看见纸条上的消息,“主子,今儿个,也带上我呗。”
南谨抬眼看他,“没有请你。”
“可是我有出力啊!”他实在对那位姑娘好奇的紧,奈何南谨从未提过让他去见见,或者把云舒带过来让大家见见。
或许,她在主子心中的分量,不是那么重吧!
南谨落下一子,“你输了!”
岑夏看向棋盘,果然,白子被困的丝毫不能动弹。
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南谨已经走出房间,只剩下一片衣角。
“主子!”岑夏站起来追上去,“哎你等等我!”
“去满堂红打包饭菜。”南谨头也不回,只轻飘飘仍过来一句话。
啥?
他怎么忽然变成跑腿的了?
“云舒姑娘,久仰大名!”岑夏笑眯眯的跟云舒打招呼,眼底藏着一丝疑惑,怎么还学别人带起面纱了?
这是什么玩法?
“我见过你,你是?”
“我们在乌溪见过一面,姑娘叫我岑夏即可!”
原来他叫岑夏!
他们可不止见过一面。
之前在鄢陵,还是她出手救他。
不过那时,他昏迷不醒,应该不会知道是她出手相救。
看样子,上次的伤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有南谨在,雪乐依旧不愿意和他们同桌用膳,云舒也不强求。
今日,云舒特意吩咐王妈去买了好些新鲜肉菜回来,招待南谨和墨春。
岑夏看见云舒摘下面纱后的容颜,惊诧不已。
这……
怎么跟印象中的模样不一样?
是他记忆出错?还是,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可看南谨和墨春的样子,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饭桌上,墨春依旧沉默的低头用饭。
岑夏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一顿膳结束,都没有回过神来。
膳食撤下去,墨春沉默的泡上茶。
“南谨!”云舒笑眯眯的凑上前去,“我想请你帮个忙。”
南谨轻拂茶盏瓷盖,“你说!”
“我想存一些东西在你那里,方便么?”
“什么?”
云舒将今日收回来的所有银票和账本统统拿出来,“就这些!”
南谨淡淡的瞟一眼,“你不怕我不还给你?”
云舒道“之前,在乌溪的时候,五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