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是这么说,但是秦昭敏心里很清楚,她一直都知道云舒有秘密,她也没有要探究云舒秘密的意思。
哪个人又没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呢。
雪乐又跟叶南谨介绍“南公子,这位是秦姑娘,鄢陵来的,是姑娘的好友。”
姓秦?
应该就是那日在昱珩楼招待云舒的那位秦姑娘吧!
“原来是秦姑娘,不知秦姑娘来找云舒是为何事?”
不知为何,秦昭敏直觉眼前这位南公子不好惹,在他面前觉得浑身不自在,“哦,也没什么,我,我就是来给云舒送年礼的。既然云舒在休息,那我就不去打扰了,年后我再来。”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叶南瑾忽然道“锦和布庄的穆掌柜死了,秦东家知道么?”
秦姑娘换成了秦东家。
秦昭敏脚步一顿,不可置信的转脸看他,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你说什么?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叶南瑾目光幽深,“东家自己的铺子发生了什么事,东家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么?”
“我……”秦昭敏一噎,她还真不知道,随即想到什么,一跺脚,咬牙切齿,“云舒这个死丫头,出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我?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完就气呼呼的朝云舒房间走去。
这一次,叶南瑾没有阻止她,而是半眯着眼,望着秦昭敏离去的背影。
这位秦姑娘,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云舒歇息了半宿,精神恢复不少。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看黑木的状况。
黑木屋子里,南瑾不在,墨春在一旁看着。
“昨夜他发高热了么?”云舒一边替黑木把脉,一边问墨春。
“高烧两次,不过很快就降下去了。”
黑木的伤势没有恶化,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好些,只是现在还有些低烧,人也还没有醒。
云舒又替他施一次针。
这是墨春第一次看见云舒用针,针是从她发间的那根很不起眼的簪子里取出来的。云舒下手施针的动作很快,墨春都没怎么看清楚,黑木身上的几处重要穴道都被插上银针。
长长的银针,泛着冷光,尾尖还在微微颤抖。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所有银针都被取下,云舒捏着银针在手中捣鼓一会儿,放回簪子,簪子再一次回到她发间,“接下来几个时辰,还要继续辛苦你,只要安全的度过今夜,待他醒来之后,应该问题就不大了。”
“那,”墨春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他发武艺……”
云舒一边写药方,一边回答,“在这之后,我会让他按照我的方式调养,加上我的银针,武艺恢复,问题不大。”
能恢复?
云舒走后,墨春好奇的探探黑木的脉搏,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
黑木的伤有多重,他不是不知道。
在他看来,这人能活下来,就已经算很幸运。
就算活下来,一身武艺肯定作废,没想到,云舒不但救好了他,还保全他一身武艺。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这样的医术,恐怕就连池叔也做不到吧。
墨春的心情很复杂。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教你吧?”墨春发呆时,南瑾不知何时进了房间。
墨春猛地一抬头,就看见南瑾警告的眼神。
他忽然想到昨天的那张药方。
那张药方上的字迹,是自家主子的没错。
可叶南瑾根本就不会医术,他又怎能开出那样的方子来。
刚刚他又看见云舒在写药方,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为何自家主子偏要多此一举再疼抄一遍呢。
“傻了?”南瑾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