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深知两人之间的身份之别,从不敢有非分之想。
这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情愫,可这种原本美好的情愫却在两年前毓淳生病时,竟变成了一种折磨。
他眼睁睁看着毓淳那粉雕玉琢的脸蛋逐渐变得蜡黄,短短两年,毓淳便成了一副枯瘦如柴的模样。
秦风看着毓淳那枯瘦的身体和凹陷下去的双眼,心痛不已,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到一口井逐渐地被抽空一样。
如今,既然有机会救毓淳,秦风认为于情于理他都有责任。
老王爷给了他一队暗卫,让他次日不声不响地准备出发。
出发前,他的好友杜蕴找到了他。
那杜蕴与秦风年纪相仿,为人豪爽,也在王府当差,和秦风非常投缘。
他知道秦风要离开王府的时候找到了秦风。
这次杜蕴带来的是一坛子酒。
他用那长满粗茧的手拍了拍秦风的肩膀,同往日一样粗声粗气道:“秦风兄弟,这个节骨眼上出去办事,你心里肯定苦。”
杜蕴叹了口气:“你对县主的心思,别人不知道,我知道......”
秦风本想和杜蕴说你不知道。
可一看到杜蕴那胡子拉渣的脸,又想起他见到女人就会脸红不已的样子,觉得对杜蕴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还不如不说。
于是,便自顾自地收拾衣物,不做解释。
“我瞧着这县主怕是不成了,你这一去,恐怕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闻言,秦风手上的动作一滞,转而对着杜蕴粲然一笑:“杜家兄长说什么浑话,县主会好好的,会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看着秦风的笑,杜蕴一愣,也笑道:“是啊,县主会好的。”
他摸了摸桌上的酒:“这酒是兄弟我给你备下的,万一,我是说万一啊,县主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一个人别想不开,自己喝点酒,也算是能消消愁了。”
“杜家兄长可莫再说县主有什么了,再说我可得翻脸了。”
秦风说着,心中却清楚杜蕴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哪怕是有龙角,如果取得慢,恐怕也来不及了。
见杜蕴面露尴尬,秦风松了神色,转而坐到杜蕴旁边,温声道:“我知道杜家兄长是为我好,可我心里一听到毓淳出事,心中就刀割似的难过,杜家兄长担待则个。”
“嗨......”杜蕴摇了摇手,拍着胸脯粗声道:“多大事,这点我都受不住,哪里担得了你一句兄长。”
他摩挲着桌上的陶壶:“这酒叫仙人醉,是我家祖上传来的方子,后来太爷爷说喝酒小则误事,大则要命,便再不让后人做酒的营生,可我们手艺却没忘。”
“仙人醉?”
秦风好奇地看着桌上的酒坛,看着杜蕴的表情,秦风知道,这酒不一般。
“对啊,这酒做起来极其复杂,我家每年也就备个一二十坛,多了可没有,我都没舍得喝,就给你拎了一坛,你可别浪费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多谢杜家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