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咱家公子瞧得上你,你奶奶就不愁衣食棺木了。”
“你!”女孩气得冒烟,但声音轻飘飘的无甚威力。
青枣核一吐,马上有人伸手过来接,男子探身拽了一把女孩,女孩一个踉跄差点跌到地上,被他双手揽腰接住了,那男的似乎很开心,嘴角弯弯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弱不禁风的女人?还没让我看到脸,就开始勾引我了?”
萨梅若有所思“他调戏良家妇女!”
我得意洋洋道“睁大眼睛看你家少爷我怎么锄强扶弱。”
那个女孩被我拽到身后护着的时候还是一脸懵,浑身颤抖个不停,从一直没有抬起来的脸上噼里啪啦落下几滴泪水。
我气急了,“我站那儿看半天了,真是观君一炷香,胜读十年书。”
他斜眼看着我,摆摆手让那些壮汉从我身前让开,冷笑道“土包子,第一天进京吧?就学人家英雄救美了?”
被叫做土包子没让我气血不畅,说我第一天进京这话仿佛猛然触到了我的逆鳞,让我火冒三丈,“京城里全是你这种败类么?”
他眼睛一眯,可爱劲儿全没了,危险气息拂面而来,“你说什么?”
“听到了还问?”我满不在乎,“是想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叫你一声败类?”
壮汉们冲上来的瞬间被他叫住了,他用凌厉的目光盯着我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嘴边的笑容越来越意味深长,让我不寒而栗。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他毫不避忌地直勾勾盯着我看,还不忘轻浮地嗅了嗅“欲盖弥彰,反而露了凝香。”
我实在找不出别的词语来形容这个人,只知道他对那女孩的兴趣没了,所以那女孩跌跌绊绊悄悄溜了他也没在意。
“什么露凝香,枉断肠,都是一箩筐废……”,我的后半截话生生噎在了喉咙间,因为他的手滑到了我的脸上,带着几丝果香。
我脑子里“嗡”地一声,怒不可遏地挡开他的手,呼扇着巴掌朝他的脸上招呼。
他身手极快地截住我的手腕,脸上掠过一丝惊慌。
我提起右脚,狠狠地朝他腹部踢去,他猝不及防,弓身向前摔在了二尺之外,灰头土脸地滚到了河边。一干人等全都愣在当场,瞬时热闹非凡的街道上安静地有如深宫禁苑。我朝呆若木鸡的萨梅吼道“跑!”,然后趁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冲上前去趁热打铁地一脚把还躺在地上懵了的男人踢下河里,跟在萨梅后面没命地狂奔。慌作一团的家丁们忙着救人,又要忙着追我们,瞬间乱了方寸。
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幸亏换了男装,穿的是布鞋。
“公主,你又闯祸了。”
“我那是除暴安良。”
“可你把人家踢下河里去了,他会不会被淹死?”
“我不把他踢下河里,我们能跑得了吗?”
“我们现在也没跑掉。”
我垂头丧气地让她不要再说话了,真是让人心烦。
两个黑衣铁面的人押着我和萨梅,拐了几个弯,沿着一条深巷子走到尽头,又穿过一个葡萄架,最后从一个月洞门进入一个富丽堂皇的院子里,院中央种着一棵让人瞩目的丹桂,绿叶撑天,花香怡人,丹桂后是幢两层小楼,黑衣人将我们引到一个蜿蜒而上的黄木扶梯前。
萨梅歇不下来“本来就是偷跑出来的,又闯祸,夫人更不会原谅我们了!要是那个流氓就这样死了,可怎么办?万一连和硕特部也回不去了……”
我斜眼瞅着黑衣人袖口上的金色弓箭图样,觉得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萨梅简直就是一个活宝,这都什么时候了,她不关心被抓到的我们有什么下场,反倒在乎阿妈的反应。
刚登上扶梯,一阵响亮欢快的笑声便肆无忌惮地传了过来。我推开前面那两人三步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