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于怀。
“二月初三是额娘的生辰……”他微微皱眉,“她喜欢热闹,喜欢别人给她庆生,我不想错过。”
我张大了嘴巴,“对不起,我……”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
“我怪你来着……”我小声道,“怪你不辞而别。”
“不辞而别?”他微微拧眉,“你好像特别在意这个?”
我想起那次在香楼的时候,也说过他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他当时的回答是‘这都要打招呼的话,那出个门岂不是要跟人人都说一声’。
我有些怔忪,他好像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故意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而是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但那漠然和冷清到底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因儿时发生的某些事情造成的呢?就不得而知了,可无论怎样,都让我心口最柔软的地方涌起一抹强烈的心疼,眼前的这个人,不懂得怎样对人好,却每做一件事都是在对我好。
“想什么呢?”他盘腿坐在我身旁,手杵在身后看着天“饿吗?”
我摇摇头,也看了一眼被杂草几乎掩盖住的洞口“你说那些坏人知道我们掉下来了吗?”
他想了想,“按理说,他们看见了。”
看见了却没下来确认我们的死活,而是连夜逃得无影无踪,这不是熟人作案的话我把洞口的草都吃了。
“你看见抓你的那些人了吗?”他转头看着我,微光在他脸上打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
我抿了抿唇,“没有,但可能……是太子吧……”
“这么勉强?”他笑了,“说说吧。”
我想了想,“按情理来说,就连大理院和提督府都不知刺客面容姓名,可抓我的人上来就问‘秦诺在哪’,这分明是知道的,而秦大哥是太子的小姨夫,太子知道自然就不奇怪了,所以我说可能是太子。但按实际情况来说,太子连跟踪我都要用毓庆金针,逼供的话我觉得用鞭子不太像他的风格。”
他掩不住眼角的笑意,“说下去。”
“这里是秦诺和董眉成亲的地方,太子绝对是知道的,如果他正满京城的翻找秦诺的话,这儿绝对是他必来的地方,可我引这些人来的时候,他们丝毫没有怀疑,反而跟着来了,除非太子傻了,否则怎么可能?”
他微眯了一下眼睛,笑意不减,“你们边西的宫斗这么厉害?”
我愣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上次我说我懂这些,因为阿尼的几个妃妾也斗,想不到他一直记着。
“我说错了吗?”我讷讷道。
他想了想“有一点错了,绑你的人不仅知道刺客就是秦诺,而且还知道你认识秦诺,而满足这个条件的人除了我、你、就是……”
“钱晋锡!”我脱口而出,将那日在宫里沐夕宫外遇到钱晋锡的事情说了一遍。
十三阿哥静静听完,毫不在意地否认“不是他。”
“你这么信他……”我嘟囔,突然想起一事,“还有一个人……”
他看着我,我心跳如擂,“额鲁。”
可是,从他知道到我出事,额鲁应该并未离开过药庐,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而且他是四贝勒的人,四贝勒没有理由这么对我……
十三阿哥坐在原地低了眼眉,想了好久才道“如今想找秦诺的人很多,可只有两个人万分急迫,一个是太子哥,一个便是……”
“八贝勒?”
他赞许地点点头,“等我们出去,一试便知。”
“怎么试?”
“我到这儿查看的时候,半月楼和谦府的人都在找你,现在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禁宫势必也已惊动,这个时候只有绑你的人才知道我们在这儿,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认为我们死了,到时候出去了,谁的眼睛瞪得最大就是谁。”
我狐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