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来,小粗腿连跑带爬地进了左边矮屋,小嘴还脆声声的“阿母,阿母,齐奴回来了。”
“不会真没人在家吧?”矮屋是堂屋,光线不好,内里还有里屋,只见齐奴一跑进里屋很快没影了,刘永不无担心地问随他一道登门的柳隐。
“不会吧,秋收农忙的时节已经过了,就算齐奴父亲外出了,好歹他母亲会留在家中照看吧。”柳隐也往视线昏暗的矮屋望了望,分析道。
好似是映证柳隐所言非虚,其说完不久,一名妇人遂牵着齐奴手从昏暗的左侧矮屋中出来。
因为光线较暗,看不太清楚,刘永只能瞧见这妇人个子高挑,身材苗条婀娜,款款走来。
近了,更近了,妇人从矮屋出来,光线一下子明朗起来,刘永这才看清了她的容颜装扮。
妇人荆钗布裙,年纪不大,顶多二十五六,但颇有姿色,身段姣好,配之修长的身材显得格外明艳动人,像一株山崖下的苦菊,朴素幽香。
“多谢小君子、壮士送犬子归来,未亡人裣衽有礼了。还有阿猛,他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姎都没能向他道声谢。”王氏先朝刘永盈盈素拜,又对着柳隐微微福了一福。
显然王氏应该在里屋里询问过齐奴详情了,只是齐奴毕竟年纪尚幼,有些事情他不能理解自然也说不详尽,所以王氏只知道刘永虽年少但衣着不凡,柳隐虽年长但位卑职低,却不清楚刘永乃皇帝之子、汉室诸王。
在这小小一隅阳安聚,能有王氏这样姿容颇加、年轻美貌的妇人已经难得了,更难得的是她高挑出众的身材,在这个女子普遍身高较矮的时代,她竟然比刘永高了将近三十多公分,即便是面对成年、雄壮魁梧的柳隐,这王氏也仅矮半个头。
她的身高用后世的长度单位来说怕是有一米七四、一米七五!
难怪邓猛这莽汉会“吓得落荒而逃”,普通男子她面前那不是矮了一分,是矮了好几分呀,自然底气不足。
但刘永不在此列,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阅片无数的单身青年,什么前凸后翘、魔鬼身材没见过,心潮只是少少浮动一下便沉稳下来,他问道“令郎年龄尚小,还是应该多加照看,就算是大人要忙事,也得把孩子带在身边,否则如果出了什么差子追悔莫及。”
王氏欠了欠身,“小君子的好意姎何尝不明白,只是在这聚中都是邻里乡亲多少都会照顾一下一般不会出太大乱子,再说家中家务又多,姎既要挑水、劈柴、下地,还要缝补浆洗、烧火煮饭,实在是分不开身。”
“挑水、劈柴、下地,还有洗衣做饭全都你一个人做?那孩子父亲做什么?齐奴父亲没在家么”柳隐忍不住出声询问,他虽然出身成都柳氏,其实家道也很普通,以力田为业,算是汉代标准的良家子出身。
很清楚像劈柴、挑水和耕地这些重体力活不是妇道人家能吃得消的,因此才惊奇齐奴父亲哪里去了。
柳隐想问的问题,同时也是刘永想的疑惑。
面对柳隐的询问,王氏眼中露悲怆的神情,低下了头,露出白皙修长的颈项,说“两年前齐奴他爹跟着他再从兄邓凯战死在了巫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