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刻意的去表演,只要你站在工人的立场,就会很自然的生出关心和问候。
“老沈哪儿去了?”
“开着车买菜去了。”
老沈是他们的工头,本省人,好像家离这里隔了没两百公里吧,很客气的一个人,很本分的一个工头,对工人也是相当好。
其实对工人好不好,从工队伙食就能看出来,工人是这样看的,林云也是这样看的。
“那个谁,腿折了那个能下地了吗?”
“能下地了,过几天要回老家去休养了。”
和林云对话的是老沈的大舅哥,老沈不在的时候就是他带着工人们干,这些工人门都比较相信这些亲戚纽带关系,因为这意味着工资有保障,所以几乎都是相互的沾亲带故的亲属纽带关系,你带我,我带你,也只有知根知底的人手底下干活这些人才觉得踏实。
这些年,各种各样的小老板跑路和破产,大部分的工人都经历过或多或少的欠薪无法收回的情况,慢慢的也就学精明了。
工人们其实都很简单,我给你干活,你付我工钱,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靠拖欠工资致富或者卷工程款跑路的老板,其实都是吃工人肉,喝工人血的牲口,算不上老板,说是牲口都有点侮辱牲口了。
当然拖欠很多时候也并不是这些老板的意愿,而正常的没有结算的时候,工人们都是理解的,工人们不理解的是那种工程做完结算以后,老板或挪做他用,或直接避而不见拒不清偿这种。
林云适当的表达了自己对受伤工人的关心以后,想着这伙人是租住在工地旁的一处民居,就试着询问了一下他们知道不知道这个凶杀案。
这一问就炸锅了,原来这伙人的租住地离出事的房屋只有不足两公里,吃完晚饭顺着马路遛个弯儿就能到,而且这伙人经常遛弯到那边甚至更远,也看到马路边这个出事的房子从基础开始慢慢修起来的,说不定两个受害者,还看到过。
几个工人七嘴八舌的,林云很快就理了个大概,死的这对小情侣是外地的,好像是贵州哪个地方的,在这家人屋里做装修的,没有在外边租房住,晚上就住在这新房子的二楼打的地铺,也许是出门在外挣钱不易所以没有到外面租房。
反正不管什么原因,这小情侣二人就一直在这没门没窗的新房子里打地铺过夜,虽然这段时间不是太热,这山脚下还透着凉快,但这附近到处是池塘,湖泊,还有漫山遍野的竹林,那蚊子是密密麻麻的,能这样住,也算吃苦耐劳了。
死的原因呢是被电死的,而且已经确定了是他杀,现场也失窃了一些电线电缆,不过这偷东西归偷东西,但是这杀人的动机却有点让人不明所以,而且警方判断应该是附近的人作案,也大致确定了最大嫌疑人,但是人还没到案,就不知所踪了,所以搞得周边的一些老百姓人心惶惶的。
因为这边也是农村,虽然不像那些劳务输出大省那样壮劳力都在外边去打工了,剩下一下老弱病残和留守妇女在家这种状况。但终归有人出去打工的,所以这个事一出,一些留守妇女都吓得投亲靠友去了,或者左邻右舍大家凑一起住,甚至晚上村子里边还有组织了人彻夜巡逻。
其它的消息这些工人就不知道了,而他们的房东家也来了几个投靠的留守妇女,因为这伙子工人都是壮劳力,且住在楼下,多少有点安全感,这伙子工人说这话的时候也有那么一股子自豪,对呀,人多力量大,不但能完全自保,保护别人也确实会让人自豪。
这种小道消息也确实让林云哭笑不得,什么仇怨呀动不动就杀人,还一杀就是两个。
这地方又是三省交界,山高林密,追捕嫌疑人确实有一定的困难。
再一想,修房子这家人也是倒霉了,新房修好还没住,就出这种事儿,得让别人说成什么样,这种事在农村最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