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骏钦看着陆绮的认真,轻叹了口气。
“有时候想想,还是在边关好,没有朝堂的那些尔虞我诈。
只是,打打杀杀总是下策,要想掌握主动权就避免不了动脑筋。
陆姑娘,身在其中,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并没有告诉陆绮该怎么做,他只是同她说了下,他是怎么想的。
慕容骏钦虽然可怜陆绮的无辜,但是毕竟她如今是皇位之争的引子,自己与她接触太深总归是不好,又怎么可能去指点她该怎么做。
陆绮低头无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连少将军都说打打杀杀是下策,我再想偷懒也不可能了。”
她一直不愿与他们争斗,只想明哲保身。可是她突然发现,她越退,他们反而越得寸进尺。
一想起上官夙那副自以为是的嘴脸,陆绮心中的恨意便不打一处来。
“小时候,每当我想哭时,我就会跑去练武。
让眼泪挥发成汗水,只有自己变的更强,才能保护自己,保护所在乎的人。”
看着她一个人举目无亲在京都,如今受了委屈,无处可去只得躲在马厩,只觉怪可怜的。
陆绮听着他安慰自己的话,抬眸瞧着他。
尽管此时马厩外还在下雨,她却觉得在他身边,感受到了真诚。
比起上官夙无时无刻的摧毁她对善的期许,这种毫无算计的真诚未免太可贵。
“今天,还好有少将军相救。
不然,我可能早已被淹死。”陆绮感激,脸上总算多了些明媚。
依着上官皓的信息,找来的上官夙,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他们有说有笑的画面。
上官夙拿着伞的手,下意识的握紧,心中那股莫名的不爽,险让他上前打断他们的谈话。
他站在原地默默看着,眼中的冷意有增不减,不多时转身离开。
下学回到东宫,陆绮和上官夙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尽管白渝查清楚缘由,回来禀告。
说是有人恶作剧在九曲桥上洒油,害陆绮跌入水中险被淹死。
事发地极少有学子前往,是谁洒的油,无从得知。
明知不是自己做的,本应与陆绮说清楚。
只是被冤枉的上官夙一瞧到陆绮身上披的慕容骏钦的披风,又生生把话噎回去。
就是不愿与她先开口。
晚上入睡时,上官夙一闭上眼就是陆绮面对慕容骏钦的明媚笑脸,心中越发烦躁。
他本就希望慕容骏钦爱上陆绮,好拿捏住慕容骏钦。
他们多些接触,本该高兴的。
可是,上官夙这心里却犹如被火烤的焦躁。
他掀开被子下床,眼眸寒霜遍布。
一定是陆绮今天对自己大不敬,造成的!
上官夙烦躁的走出寝卧,在东宫漫无目的的走着。
路过伙房,闻到香气便走近去看是怎么回事。
大半夜的,谁还在伙房里忙碌。
陆绮在灶台边忙碌了好些时候,香喷喷的绿豆糕总算出炉。
她高兴的馋了一块,满足的笑了,自言自语。
“少将军一定会喜欢的。”
站在门口的上官夙听着她这话,心里的不爽犹如遇到了火油,烧的更旺!
他冷笑着走近,伸手一把夺走了陆绮准备装到食盒里的绿豆糕。
“殿下!你拿我的绿豆糕做什么?”
陆绮不解,伸手就要抢回来,可是上官夙不依。
陆绮也就到上官夙肩膀的位置,对方身高优势,一拿高,陆绮难拿回来。
“这是我的厨房,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我拿的,是我的绿豆糕!”
上官夙横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