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说不好其它那些家伙会提什么刁钻的问题。我已经申请将庭审的时间延后,就是想多给你些时间准备。当然,你不是孤军作战,你会有个辩护人,他这两天就会过来和你串词,就是桑扬沙。”
“桑扬沙?我的辩护人?”苏莱特手中的画笔差点掉地上,惊讶得合不拢嘴。
“他是除了我和贝利尔之外对法老院最熟的人,算是知己知彼,是你最理想的辩护人。我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就请你自己加油吧。”他歪着头充满期待地看着苏莱特,那双电力十足的眼睛里星芒流转个不停。
路西法的颜男女老少通吃,如果他再这么专注地望着某人,只要不是个眼睛盲的,多少都会有些生理反应,比如心跳加速、呼吸不畅之类的,可苏莱特是唯一一个例外。相反,对上苏莱特的眼睛,路西法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中了魅惑之眼的那段过去,这双美丽又充满魔力的大眼睛,如果能从中读出对他的爱意,该是多么让他有成就感的一件事,仅仅是想想,他的内心就已经激动不已,成了心跳乱了的那个。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视。在这之前,苏莱特见他一直望着自己,以为他还有话没说完,等了半天再没听见半个字,正觉得尴尬,眼中带着疑问刚想开口问,就听见了敲门声。
很好,这回省了一句。
她转回头面对画架打算继续她的创作,反正来的人也不是找她。没想到这回是她错了。
“进来吧约书亚。”路西法就像长了双透视眼一样对门外吩咐了一句,就见少年满脸笑容地推门而进,先是向座椅里的人打了招呼,又转向苏莱特。
“苏莱特,贝利尔来探望你了,现在正和你的父母一起在楼下客厅里。还有,你要找的忘川水我已经帮你拿回来了。”
约书亚的第一句话让原本要蘸取蓝色颜料的笔错落到了黑色的格子里,第二句话一出口,苏莱特差点失手打翻了手里的调色盘。她飞快地用眼风扫了路西法一眼,那边一副了然的表情,原来她昨晚悄悄拜托约书亚帮忙的事他早就听说了。她至今还不知道每晚为她做纾解的人实际上是他不是玫瑰。告诉她干什么呢?他又不需要苏莱特亲口道谢,况且,每次纾解之后他就已经自行收取过报答了。
约书亚眼疾手快地隔空替她稳住了调色盘,听到她轻轻说了句谢谢。
“忘川水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我还是有点遗憾你没有采纳我的建议。”路西法一动不动地坐着说了一句。苏莱特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收拾起画具,没恼也没接他的话茬,好像没听见他的话。
“那我就先下楼了,等送走了客人我再去找你,约书亚。”她冲他们分别颔首浅笑,这才不急不忙地离开了书房。
等到门再次关闭,约书亚才收回目光看向座椅里的人。
“这就是您说的纾解见效了?”他问。
“几乎不发脾气,爱笑了,胃口也好了,这不是越来越好了吗?”
路西法说话的时候,约书亚踱步到画架前欣赏苏莱特刚才画了一半的作品,黛青色的远山在灰色的雾霭中若隐若现,一座破败的茅草屋几乎被荒草吞没……
“您听过‘微笑抑郁’这个词吗?”约书亚一只手搭在画架上,忽闪着大眼睛望向不远处的人,“您刚才说的,倒是都挺符合的……”
苏莱特来到客厅的时候,她母亲正热情地和贝利尔讨论着插花的学问,父亲则在一边笑容可掬地给贝利尔的茶杯里添水,苏莱特曾经不止一次在他们面前夸过贝利尔。苏莱特喜欢的朋友,还曾经是她的长官,长了一张含笑的娃娃脸,待人真诚不做作,又风趣又随和,自然是讨人喜欢。苏莱特看出来父母都是发自内心地喜欢他,她曾经也是。
苏莱特笑着打过招呼就在旁边作陪,直等到父母感觉到了苏莱特无声的暗示,找了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