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脱下外套放在座位旁边,不时要掏出手帕来擦擦汗。书记员开始当庭诵读会场规则,莫瑞斯倚在桌边,谁也没注意他在小声和法尔曼交谈。
苏莱特的风波过去以后,拉尔夫一个人黑着脸风风火火地走了。贝利尔三下五除二整理好了房间残局,看起来一副驾轻就熟的样子,接着,拖着莫瑞斯和法尔曼一起午餐,天南海北地聊到快开庭才分开。
就这么着,莫瑞斯憋了一中午的话,这才有空倒给法尔曼听。
“那女人说的你听见了吗?拉尔夫的哥哥是怎么回事?”
“上一任的妖王,你不知道吗?在‘小美人’堕天之前这位就已经因造反出了名,估计就算现在提起他的名字,天界那些人也还会头痛吧?可惜死的早,不然哪儿轮得着那家伙出头。”法尔曼掩着嘴嘟囔,眼风飘向了陪审席的路西法。
“这些我知道。我是问,苏莱特那么说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吗?”莫瑞斯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精光。
“这就不知道了,只听说拉尔夫的哥哥是被情人害死的,只是没人见过那女人长什么样子。这个话题是禁忌,你要不怕死就去问拉尔夫。”
法尔曼说到最后声音已经低得像是蚊子哼哼,只因为拉尔夫朝这边射来一道谴责的视线,幸而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另外一个唤着他名字的声音吸引了去,才放过聊八卦的这两个人。
莫瑞斯悻悻一笑,待拉尔夫转身才又问“你觉得小美人会提交审查公诉人的申请吗?这么一来,庭审又要推后了。”
法尔曼只意味不明地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放在古力特身上,看着他来到拉尔夫身边,将手里的血液化验结果交出去,飞快地说着他的发现。没有太多时间留给这位医生,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法尔曼只吃力地从古力特的唇语里解读出“剥离”,“吸收”和“出血”几个词,他猜不出这份报告的结果,只是有种预感苏莱特并不像看上去那样一切正常。
就在这时候,第一位证人已经来到门口,等着坐上证人席。
拉尔夫目送古力特匆匆离去,随手把刚收到的血液报告塞进了册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