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人数更多的寒门子弟。”
陈群被魏刚说的哑口无言。
颍川陈家是东汉名门,他身边的朋友也大都是名门子弟,也许,在他的视野里,那些名声不显的士人就算是寒门了。
陈群或许根本没有想到过,那些真正的底层百姓。
魏刚看到陈群的表情,大致想明白了陈群发呆的原因,意兴阑珊了。
正巧陈群的父亲陈纪回府。
魏刚向陈群父子拜别。
离开陈府,回到下邳城街上,城里乱成一团。
一些小贩模样的人,正带着自己的货品,慌张的朝着城西跑。
另一些往东跑的人却浮现出兴奋神情。
魏刚随手拽住一个男青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家这么慌张?”
青年看了一眼魏刚,“城东那边打起来了,你也赶紧跑吧,别跟那些不知死活的人一样,小心被打,在这乱世,人命不值钱。”
也不等魏刚回话,青年甩开了魏刚跑了。
魏刚又拉住另外一个人,“我听说东城发生了点情况,你为什么还往东跑?”
“看热闹呀,反正又不是打仗,这下邳城也没什么大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饱饱眼福,你别拦着我,要是去的晚了,架打完了,我怎么跟朋友吹牛?”
这个人也挣脱了魏刚的控制,跑向东城。
犹豫片刻,魏刚也决定看热闹,朝着东城跑了过去。
随着魏刚不断往东,打斗的声音也越来越响。
喊杀声中偶尔掺杂了几声惨叫。
魏刚到场的时候,晚了一步,打斗现场已经围上了一圈围观者,外围的人踮着脚往里挤,却只是徒劳。
魏刚个子虽高,但也只能看到围观者的头发,看不见具体打斗场面,他只能大声呼喊,“烫着了,烫着了昂。”
人群听到魏刚的喊声,纷纷朝着两侧躲避。
在围观人群反应过来之前,魏刚快步走到围观人群最前方。
现场确实有人打架,而且还是打群仗。
两伙人一共有十几个人,都是男子,既有青年也有中年,打架的双方下手都很重,不少人被打的头破血流。
但是,这些人根本不停手,打斗愈演愈烈,这样下去,很容易死人。
魏刚在打斗者中看到了章诳。
他没有贸然上去帮架,而是询问起身边的老者,“老人家,到底怎么一回事,他们是谁,为什么打起来了?”
老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打斗现场,“后生,你问对人了,从他们动手开始,我目击了全过程,我活了60多岁,从没见过这么无聊的两伙人。”
“这两伙人都是当兵的,一位军爷误踩了另一位军爷的脚,被踩的人骂了一句,并且表示自己是河内兵,没成想,踩人的那位是丹阳兵,丹阳兵不仅没道歉,反而表示河内兵是废物。”
魏刚眼睛瞪得很大,“踩了人,还这么嚣张,道个歉不就完事儿了?”
老人依旧没有移开目光,重重的点头,“可不是吗,所以,嘴欠的丹阳兵被那些河内兵修理了一顿。”
“那个丹阳兵似乎不愿吃亏,带了些人回来,说来也巧,那些河内兵没有离开,双方就这么撞上了。”
老人指了指章诳,“这个人似乎是个领头的,他要求打人者道歉,但打人的那伙很硬气,两边谈崩了,就打了起来。”
老人基本还原了打斗的细节,魏刚向老人表示感谢。
他没有继续询问细节,更没有看热闹。
在他看来,不管是河内兵还是丹阳兵,都是吕布麾下的兵,上了战场都是战友,没必要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自己人先打了起来。
一旦打斗升级,引发两支部队的对立情绪,双方到了战场上使绊子,那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