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众?
她顿了顿,硬生生收回了手,只胸口不住起伏,随即转头盯着那几个小太监,狠声道“我不管你们怎么做——装在袋子里打死了也好,拿东西闷死了也好,扔进池子里也好,总之现在就给我处置了这畜牲!”
清扬脸色发白,紧紧地将小馄饨抱在怀里,冲着李侧福晋就扑通跪下“侧福晋!这是格格心爱的小狗,畜牲不懂事,不过好奇跟了出来,也没真正惊扰到侧福晋,还求侧福晋开恩哪!”
她说完,就抱着小馄饨不住磕头。
花园里的石子路极硬极硌,清扬才几个头磕下去,脑门上已经现出了血痕。
李侧福晋冷哼了一声,劈手便从身后的奴才手里捧着的托盘上,夺过一只茶壶,就对着清扬砸了过来。
清扬来不及躲闪,那只茶壶险险地擦过她的下巴,在她肩头上翻滚下来,顿时滚烫的茶水洒了清扬一身。
看见李侧福晋对清扬气势汹汹的样子,小馄饨顿时着恼了。
它从清扬怀里跳下来,仰起头,对着李侧福晋“汪!”地吼了一嗓子,背上的毛也炸了,气愤至极地盯着李侧福晋。
李氏满脸厌恶,厉声道“恶犬惊人,你们不必犹豫,全部给我上去处置!”
这话一出,几个小太监如狼似虎地窜上前来。
领头一个个子高的,伸手就从清扬手中将小馄饨硬生生抢过来了。
他抓狗的手法很是巧妙,看来是驯养过狗的——小馄饨猝不及忙,被他拎在半空中,脖子上拴着的玻璃珠狗绳倒成了索命绳,一时间勒得它喘不过气来。
小馄饨痛苦极了,张着嘴不住喘气,四只小爪子拼命扑腾着。
清扬大哭起来,站起身,冲上前就想夺回小馄饨,被另两个小太监拼命拦住了,手拉手地形成了人墙,就是租着不让她上前。
其中一个小太监嚷嚷道“管你凭地金贵的畜牲!侧福晋如今怀有身孕,这恶犬惊扰了侧福晋,侧福晋只处置了狗,没罚你们家格格,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那抓着小馄饨的领头太监举高了手臂,正看着小馄饨挣扎,忽然鼻中闻到一阵淡淡香气,随即一个声音冷冷地在他面前道“把狗给我。”
他转过脸,赫然便见是宁格格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