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住一阵子吧?”
他口中所谓的“姑娘们”其实指的就是女儿:大格格、二格格、三格格她们。
顿了顿,禛一脸疼爱的抬手摸了摸宁樱的脸颊,轻声道:“这京郊里的庄子众多,你喜欢哪里,只要张张口,朕立即让内务府将那里收拾出来,便是为皇后改成了行宫也无妨。”
宁樱侧脸看了他一眼。
船舱里只有帝后二人,连奴才们都怕碍着主子们说话,已经默默的退到后外面去了。
宁樱伸手按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低头一根一根的掰着他的手指。
禛的手指是属于那种修长型的,但并不显得羸弱。
宁樱伸手一遍遍地描摹着手背上微微显现的青筋。
她抬起头,微微向后仰了仰脑袋,向上抬起眼看着禛,严肃地道:“我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禛先是一怔,没说话。
他抿紧了嘴唇,沉默地俯视着她。
两个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静静对视了一瞬,禛忽然便释然一笑,转头瞧着船舱外的湖面。
淡金色的日光从画舫的窗格子里打了进来,投射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睫毛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色。
“咱们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圆明园。”他握住了宁樱的手。
二月底,宁妃的身体状况忽然急转直下信书一封封地给从紫禁城报到了圆明园。
因为皇上独宠一人,这些不得宠的妃嫔,自然是未必有资格能跟随皇上一起回到圆明园的。
只能被孤零零的丢在紫禁城里。
如同她们过往从来孑然一身的岁月。
书信上说的比较含蓄,只说宁妃娘娘如今已经起不了身了,病情日益沉重,虽然宫里的太医也已经开了方子,奴才们也帮着灌了药下去。
但也没太大用。
人就是不停发烧,腹泻,吐血。
倘若只是单纯发热也就罢了,腹泻是最熬人的明明什么都没吃,还腹泻不止。
这样十天下来,人身体就撑不住了。
非得虚脱不可。
还有吐血说是吐的越来越多了,很是吓人。
宁樱看完了几篇书信,偏偏禛还在军机处开会。
等到他结束了前朝的事务,回到后宫里来的时候,宁樱赶紧对禛把情况给说了一下宁妃只怕是不行了。
而且现在这身体状况,也根本不能把人给接到圆明园来医治。
都不能挪动。
要是硬挪的话,不但人遭罪,而且很可能在路上就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