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父亲!我把宪兵找来了!”陈庆从树林里钻出,身后还跟着两名背着火枪的宪兵。
实话讲,当陈庆到了镇上之后,他这一身的血第一时间就招来了宪兵的盘查,然后他把绑匪的事情和宪兵们讲述了一下,但是没解释他一身血的原因。
宪兵队长出于责任心,还是派遣了两名宪兵穿戴武器跟着陈庆前往案发现场。
远远望去,宪兵们看见有一个男人正拎着斧子守在另一个瘫倒在地的男人身边,看起来就像是正要施暴一般。
“喂!你这人在干什么!”他们想都没想,就从身后解下了火枪指着卢瑟。
陈庆赶紧回到两人身边,说道“别紧张,那个是我的父亲,他正在看守被制服的绑匪,别开枪!”
“是吗?”
两位宪兵狐疑地把枪口垂下了,然后其中一个宪兵退下子弹又背回了身后。
他们走到卢瑟的身边,宪兵们在打量着现场,然后在死去的绑匪身上翻了翻,看样子是想找找有什么团伙的标志。
而这个时候,陈庆鬼鬼祟祟的摸到了卢瑟身边,悄悄说道“父亲,待会宪兵们问起来你就说这些人是你杀的,我只是正巧站在一边被淋上了血。”
说着,他把匕首塞进了卢瑟的手里。
卢瑟点了点头,将匕首揣进了裤兜里“你待会别说话,听我说就行。”
“您就是阿克曼先生吧?”
过了一会,其中一位年长的宪兵走了过来,他向卢瑟行了个军礼,“具体的过程还得要您来说清楚,毕竟您儿子的这种情况,说出来的东西不一定正确。”
言下之意就是陈庆的年龄太小了,加上被淋了一身的血,难免心里会害怕,说出来的东西没准就加上了个人色彩,所以还得找一个相对沉稳的成年人来了解情况才行。
“哦哦是这样的,当时我们一家人都在家里干活,听见有人敲门时我让我儿子去开了门。”说着,他看了一眼陈庆。
宪兵点点头,示意知道两人的关系了。
“然后就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刀,他把我儿子推到一边想要进屋,而我当时正找出匕首,准备把兔子给收拾一下做午饭用”他从兜里掏出带鞘匕首递给了宪兵。
宪兵接过匕首,道“然后呢?”
卢瑟打开家门把那只兔子带了出来证明刚才所言非虚,接着说道“我找准机会用匕首刺进了那个男人的心口处,但此时另一个人却已经把猎枪上好膛,好在他脚下滑了一下失去了重心,我又抓住了这个机会把他解决掉了。”
宪兵有些不相信,这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宪兵大人,我父亲说的是真的!”陈庆在一边装出了着急的神色。
“啊对了,您儿子这一副打扮是怎么一回事?”宪兵听到陈庆的话,连忙向卢瑟问道。
“我儿子当时就在门边,在我解决第一个人的时候,血就喷在他的身上了。”卢瑟颇为无奈,陈庆这一身血是最难解释的部分,人家要问具体的事情他就没法应付了,当时陈庆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细节他可是一点都没看见。
“那您儿子肯定吓坏了,”宪兵蹲下来摸了摸陈庆的头发,“可怜的小家伙。”
“”
这就信了吗?
陈庆感觉不可思议,他本身都准备好应对的话了,要是宪兵再刨根问底也能差不多对付上,可是他现在居然信了?而且这突如其来的安慰算是怎么回事?
“具体的事情已经差不多清楚了,但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那个年轻的宪兵走了过来,刚才他看了看死去的两人身上的伤口差不多都在心口处,卢瑟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那个您请说。”卢瑟心又悬了上来,这个宪兵不会要询问细节吧?
“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