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弄得双腿、腰间都是伤痕都没有喊疼,这么一个伤口,傅以斯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喊疼?
虽然知道傅以斯是故意的,可季桑还是没有忍住
“真的疼?”
傅以斯挑了下眉,更加得寸进尺,在桌底下暗自用了些许力道,再抬手间,掌心的纱布已经渗出了血迹。
“嗯,很疼”
触及当那掌心的一抹红,季桑瞳孔微缩,眉头骤然蹙起
“怎么弄的?”
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又流血了呢?
傅以斯毫不慌张,耸了下肩
“没处理好吧”
“没处理好?”
季桑声音微微抬高,眼里全是疑惑。她看过傅以斯简单的资料,而且,先前他也给自己处理过伤口,怎么可能没有处理好?
可手心里的确是渗出了血迹。
如愿看到季桑满眼都是自己的担心,男人满意地挑了下眉。
“季桑,你不知道吗?医者不自医”
“…”
“那怎么不找一个护士?小张呢?小张也可以啊”
“哦,不想让他们碰”
傅以斯一脸理所当然,眼里的坦荡让人觉得好气却又对他发不了火。
季桑……
“那你现在手出血了得处理呀”
他救治病人不也一定要与他们接触吗?怎么就会介意这些?
“那你帮我弄吧”
“我?”
“嗯,我只让你碰”
“……”
猝不及防的一句可以称作为情话的话让季桑顿时无话可说,就连刚才在下面见到秦雯的不快也全都消散。
其实,对于简单的伤口处理,季桑很擅长。
先前她有一段时间迷上了野外拍摄,整夜在外睡在帐篷里时常有的事,而且她不喜欢和别人同行。
所以,基本的护理知识她还是懂的。
傅以斯的办公室里东西很全,季桑来过几次后,也大概了解了工具的位置所在。
男人心安理得地继续坐在椅子,等着她替自己包扎。
季桑很快就拿来工具盒,放在办公桌上,站起傅以斯面前,拿起他的手,随意地问了一句
“凌煜轩怎么会知道你受伤了?”
傅以斯眉宇微动
“刚才在这边,他性子就这样,什么都爱夸大地说”
季桑微微压着嘴角,神情也暗了一些
“的确是”
接到电话的时候,她真的有一瞬间不知所措。
如果傅以斯的手伤得很重,她该怎么办?她怕自己这样一个在感情上愚笨的人帮不了傅以斯半分。
察觉到季桑突然的低落,傅以斯张开的手突然就握着了季桑的指尖,轻轻地捏了一下
“刚才担心了?”
听到这句话,刚才在从近郊飞速赶回市一院的路上都一直在压抑着的担心和害怕在此刻似乎一下子都汇入了名为委屈的湍流里。
明明她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可在听到傅以斯这么轻轻的一句话后,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
季桑垂着头,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
怕一张嘴就泄露了自己的情绪。
伸手一根一根地扒开男人的手指,继续一言不发地给傅以斯重新处理伤口。男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用力反手将她的手腕握住,另一只手拿走了她手里的东西后,轻轻捏住她的下巴。
果然看到了她微红的双眼。
傅以斯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因为心里的那一点别扭让她担惊受怕这么久。
他早该打电话告诉她的。
“抱歉,季桑,是我的错,我手没事,嗯?就是简单地被钢笔头划了一下”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