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迪所征伐一生的敌人正是在此时将触手延伸至匈牙利的奥斯曼帝国。
抛去在巴尔干西线的扩张不提,穆罕默德二世同样在巴尔干半岛的东部以保加利亚为跳板而将攻势转移到了包括了瓦拉几亚与摩尔达维亚在内后世的罗马尼亚一代。
而他与弗拉德三世的恩怨也是在这时结下的。
严格意义上来说,弗拉德三世最初与穆罕默德二世的关系最初虽然算不得融洽,但也没有后来那么差。
1444年与弟弟一同作为质子而居住在奥斯曼的弗拉德三世要比穆罕默德二世还要大上一岁,届时年仅十二岁的穆罕默德二世虽然已经从退位的父亲穆拉德二世那里继承了苏丹之位,不过随后便在进犯的十字军的压力之下再度将大权奉还给父亲穆拉德二世,成为了名义上的苏丹。
两年之后的1446年,穆罕默德二世在禁卫军“耶尼切里军团”的逼迫下退位,穆拉德二世再度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苏丹。
1447年,弗拉德三世的父兄死于插手瓦拉几亚事务的匈雅提之手,在奥斯曼帝国的支持下弗拉德三世返回了瓦拉几亚即位大公。
不过仅仅是两个月之后,代表着奥斯曼的弗拉德三世便被卷土重来的匈牙利人与亚诺什·匈雅提击败,逃往了邻国摩尔达维亚。
直至1451年,穆拉德二世死亡,年仅十九岁的穆罕默德二世第二度成为奥斯曼苏丹。
也正是这一年,因摩尔达维亚大公死亡的的弗拉德三世也被迫重新接受曾打败过他的匈雅提的支援,被他所庇护。
1456年,在“白骑士”亚诺什·匈雅提病逝前后,弗拉德三世又在其本人与其子“正义王”马加什·匈雅提的支持下重新成为了瓦拉几亚的大公。
并最终在数年之后的战场上与悍然入侵瓦拉几亚的穆罕默德二世激战,完成了那骇人听闻的穿刺。
倘若是一两人的穿刺也罢,自幼遭受磨砺的穆罕默德二世并不会因此而丧失斗志。
然而呈现在穆罕默德二世眼前的不仅仅是对奥斯曼熟络而经常乔装打扮混入自己军营夜袭的瓦拉几亚轻骑兵,也不仅仅是不惜将麦田焚烧将城市誊空躲入山林也要战斗的弗拉德三世。
呈现在穆罕默德二世眼前的是多达两万余具己方士兵与被认为曾为土耳其人过便利的瓦拉几亚平民的尸体。
在如血的残阳下,即便是已经自诩无情的穆罕默德二世也由不住的认为这是只有地狱当中才会存在的景象。
更不要说普通的士兵们,在见到那漫山遍野绵延千里被穿刺的尸体之时,不论是多么坚强的战士也会被攻破心防。
穆罕默德二世就这么狼狈地连夜撤军逃回了奥斯曼,并留下了那句著名的评言————
我不惧怕怕任何人,可,恶魔就是另一回事
当弗拉德三世战胜的消息传回到欧洲其他的国家当中时,做出了那般惨无人道的屠杀的弗拉德三世非但没有被教会与贵族们谴责,甚至还受到了庆祝。
唯有奥斯曼帝国周边的区域盛传起了瓦拉几亚的那位大公实际上是个从地狱而来的恶魔这般传言。
此后不甘就此失败的穆罕默罕二世又支持起了曾与弗拉德三世一同作为质子来到了奥斯曼帝国的拉杜,并联合因穿刺贵族而与弗拉德三世离心离德的瓦拉几亚贵族们。
最终导致弗拉德三世不得不与自己最后仅剩的兄弟反目成仇,并再度被赶下大公之位。
就是最后被盛传成为吸血鬼的“德古拉”之名,也与穆罕默德二世的阴谋脱不开关系。
不论是匈牙利还是奥斯曼,这两个挤压在瓦拉几亚两边的大国在弗拉德三世的眼中都算不得什么好东西。
匈雅提父子或许建立了许多的功绩与伟业,但作为那份权谋的牺牲品的弗拉德三世很难去颂扬他们父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