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到领百人,有斥候带路,一路快速行军,大半日便已接近峪口村。没有任何停留,便选在峪口村五里外一处山林中修整待命。
一路走走停停,有斥候来回传递情报,队伍不时分散汇聚,躲避着来往的行人。
“哎呦!卧槽他姥姥的!”
前面带路的斥候忽然脚下一轻,一阵草叶翻飞,便要摔下深坑,幸好眼疾手快,另一只脚猛地用力,身子狠狠往前一扑,这才险险避开。
却也因此,上半身趴俯着双手死死的抓着地面,下半身虽已掉进陷阱,却也无甚危险。
微微松了口气。
“呼,还好没掉下去。差点,差点就完了!”
他也不慌,坑壁笔直倒也适合发力,双手用力撑着地面,双脚猛地发力,整个人一下子便窜了出来。
坑深两丈左右,坑底密密麻麻的插着削尖儿的木刺。钱到众人见此,也纷纷为他庆幸,心中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钱到连忙抬手止住众人,队伍整个停下。
“停,前面有陷阱,这是猎户狩猎区,不能再走了!”
“所有人,就地修整。”
“猎狗,没事吧!”
“没事,到哥。”
“好了,前面不用管了,太危险,队伍就守在这儿,想来也不会有人来。
去阿财那里带点吃的,到我们来的路上守着,有人接近及时汇报。”
“好的,到哥!”
“嗯,辛苦你了!”
一天的时间很长,也很短。正午的阳光很暖,但面对北地的壮阔,也只能收起了它的炽烈。此时,天气正好,微风不燥。
村中生起袅袅炊烟,妇人寻着贪玩的孩童,赶着他们回家吃饭。小小的餐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聊着家长里短。
“正午十分,时间正好,大家随我来!”
队伍很快便整备好了,一个个或青涩或老迈的人,脸上的热切是止不住的。
“悄悄的,摸过去。”
农家人大都是早出晚归,现在非是早晚时间,若非闲来无事,谁也不会注意到路上有这么一群人。
再者,黄巾军士摘下头上黄巾,与一般农家汉子并无不同。
在钱到的带领下,很快便接近了峪口村。队伍安静的继续赶路,不时一个个小队便分散开来。
直到这时,众黄巾汉子才纷纷裹上黄巾,表明身份。
如同达成了默契一般,许多山贼劫掠村庄也是如此,只需头裹黄巾便可,是个人便可自称黄巾军。
事实也是如此,黄巾军的身份还是很唬人的。
许多人刚出门,或是一抬头,便见有黄巾匪兵朝自家赶来,几个在田里锄草的农妇,赶忙拔腿就往身后的山林里跑。
“黄巾,黄巾匪兵来了!”
“快跑,快跑!”
有心念家中妻儿的猎户,更是发疯了一样的往回跑,嘴中不断高呼出声,想要让更多人知道。
“有黄巾匪兵进村了!”
“孩子,你快跑!”
“二伯,走,往林子里面跑。”
远远的,接连不断的惊呼声便在山间回荡。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村民加入了宣传队伍,声音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小村庄。
此起彼伏的喊声,有大有小,有的隐约可以听到,有的震耳欲聋声震八荒。
得益于蓝条颇高,耳聪目明,郝昭仔细倾听,很快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次,总算体会到了啥叫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
声音还很远,黄巾匪兵一时半会到不了这。
在郝昭的提醒下,众人放下碗筷,飞快的出了门。
不出意外,黄巾匪兵也就刚进村,离得还很远。
“小猫、小峰、娘你们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