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昼锦心下忐忑,运转灵力足尖轻点就去了易门。
结果进去就是一个阵法,倒是忘记了阵法便是易门人的精修课,要进易门必先破阵。千昼锦不敢造次,只得等人来接。
易门的人前来上课都得先破阵,也是难为了。
被易门学子拎了出来,但见这文院首姒云,也就是易门的掌教兼掌管刑罚司……反正就是这样一个在云上呼风唤雨的人,端坐在蒲团上,手置于腿上,掌心向下贴着大腿,闭着双眼,一言不发。
屋内充斥着檀香味,空气有些闷得千昼锦坐立不安,从她进来已经快半炷香了。
越是宁静,这暴风雨来得越是猛烈。
千昼锦如是想。
又过了半炷香,姒院首才微微睁开眼,道“你就是千昼锦。”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虽然腹诽她明知故问,但还是扯开笑容小心翼翼回道“是。”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想来你也知道了你排名的由来,你不知道你有何想法。”
想法?个鬼的想法。
“学生没什么想法,能上得文试全赖自己记性好,也就前面多填了些诗句,勉强得了些分。”
“嗯。”
一个简单的嗯字倒叫千昼锦不知道如何接话。
又听她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虽然策论一类答得不是很好,作诗倒很有天赋。你的字,倒是配不上你作的那些诗。”
来了,来了,终于到重点了。
“你既已知自己短板,便得尽力弥补。虽不是我易门中人,但也是我的学生。往后每日便习得百张大字,交与我,可有异议。”
千昼锦明显地感觉到了身旁的风亦气息微微变了变,也不知道这结果算好还是不好。
“谨遵老师教诲。”
从屋内退出,风亦将她送回了望成街的学院自己新分配的院子。
“那日,师傅因你在众导师前被院长扫了面,但师傅倒也不是在惩罚你。前日还听师傅夸赞了你的才学,实不想你今后因字埋没了,便有心教导你。
昨日,尤掌教也来寻师傅,你虽是药门中人,但尤掌教也盼师傅于字上多多教导你。每日百张虽有些多,但待日后练得好了,定会减少数量。
你也不必为此忧心,想来你满腹才学,这字定不在话下,日后可当得大家!”
说完,风亦便俯首行了拱手礼,告辞了。
风亦乃是文院首的大弟子,这一番话也不知道是在为她师傅解释,还是鼓励自己。
千昼锦虽然并未对文院首心存芥蒂,但一想到日后那么多字要写,也是有些心塞。
连着去酒楼庆祝一番的心思都没了,只随意街上打包了些回来和众人吃了。一晚饭的时间千昼锦都是神色恹恹。
饭毕,千昼锦便想着开垦一下地,顺便消失,也排解一下心中郁气。
“砰砰砰——”连着几声急促地敲门声。
一开门几个大家伙迎面袭来,千昼锦急忙侧身躲开,心道怪哉,莫不是在学院都有人来截杀她。
结果定睛一看这大“暗器”,原是几个绸缎包的大包袱。还不待千昼锦想明白,又是几个大包裹飞进院来。
慧儿和陈李氏不好待在这里饭后便回山下去了,齐允羡和小竹听见动静也是从窗内探出头来。
“哈哈哈哈——”
“昼锦你的姐妹我来啦!”
随后又是一群小厮呼啦啦扛着大包小箱的放进了院来。
“我说付虞,你这是作什么?”
付虞大大咧咧进来揽着千昼锦的肩膀道“还能做什么,我要搬来你这里住。我那名次到百名开外去了,没机会住独门小院。”
“那你也不能说就住我这里来啊,学院可是规定了只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