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她这救人的成了口罚笔诛的罪人,而她们这群刽子手的却是心怀天下普济众生的菩萨。
千昼锦站在臧淑身旁道“看!你们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死了那么多人又无处发泄,随意找了个人抗过罢了。强者挥刀更强者,弱者却向更弱者……”
话锋一转,又挑眉讥讽道“哦,对了,我忘记了,这还不是弱者。倒是我冤枉你们了……不过,你们究竟是用的什么手段将人折磨成这样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众人脸上像打翻了五色盘一样精彩,握着拳头怒气冲冲“这个妖女害死了我们村大半的人,她难道不该死吗?!安文!你过来!”
那名叫做安文的白面男子在一众面色枯黄的村民中很是显眼,泪眼婆娑地看着高台上的臧淑。
“来,你来说说,这妖女是如何通过你潜入咱们村,又是怎样害死你母亲,你爹爹,还有你姐姐的!”
安文似乎陷入了悲痛的回忆中,嚎哭不已。
臧淑听见他的哭声,艰难抬起凝固血块的眼皮,嘶哑的声音解释着“我没有……不是我……”
安文并未听见,也许听见了也无济于事。对于他来说,亲人皆丧是事实。
“是我!都怪我!是我引狼入室!是我不识好歹!”安文哭诉道。
“从我与她书信往来那日开始,村里就开始不断受袭,后面更是死了大半村人。昨日她来找到我,竟然……竟然将我父母姐姐都杀害了……”
哭到后面只剩下抽泣了,眼泪却是一滴也无了。
听完这话,有人前去安慰他,有人怒视他,也有人神色复杂的欲言又止……
村长道“你还要维护这妖女吗?!若是你还要阻拦,就是与我们丰白村过不去!今日我们定是要烧死这妖女的!”
“这位村长,这里有几点疑问可否为在下解惑一二?”
“你说!”
千昼锦跳下高台,坦荡站在人群中,问道“第一,你们说是她带来的灾难,有何实质性证据?单凭那几封书信?;第二,村里受袭,大半村人都死了,为何你们还活着?;第三,这点就要问问这位安文了,我想问问她是如何到你家,又是如何残害你父母姐姐的?”
一边说,千昼锦一边一直盯着他那红肿不堪的双眼。
场面顿时鸦雀无声,前面跟她呛声的那几位更是涨红了脸。
安文突然发作,颤抖着指着高台上的臧淑吼道“就是她!就是从她与我通书信那时开始村人才开始遇害的!就是她!昨日她来找我,骑着一头白斑虎……我……我母亲和爹爹身上全是撕咬伤痕和野兽的抓痕,我那姐姐更是……更是……尸骨无存……”
说完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坐到地上抱头痛哭。
“就因为她骑着白虎而来便说她是凶手未免过于草率了些?”千昼锦道。
村长似乎忍无可忍,怒斥道“你这娘子到底要做什么!这样难道还不足以定她的罪么?!还有你看她那双通红的双眼,跟那些发病的人一模一样!就是她们搞出来的走尸来加害我们!”
千昼锦眉眼一转,回道“所以这位村长,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她们的眼睛跟‘发病’的人一模一样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之前的调查登记中,丰白村并没有出现在病者登记薄上。而且,这丰白村距离白颍沟并不算近,虽然都属于南阳地界,但是这里是南阳边缘处,属于梁城管辖的村落。
“这……”
天上一声长鸣,御魔族的人到了,正好打断了村长的谈话。
一直跟随图兰的护卫图巴看见台上的半死不活的臧淑瞬间气红了双眼,怒吼道“哪个狗娘养的做的!看老子不扒了她的皮!”
干枯的木柴变黑了一半,上面还冒着丝丝青烟,还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