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之吃完饭后,身体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就上楼去躺下了。
这一睡,说实话睡得不是很安稳,无尽的噩梦萦绕着自己,那来自灵魂深处的黑暗,毫不留情的将她的身体包裹起来,连气都喘不过来。
可恶!
沈锦之从梦中惊醒,胸脯一下没一下的上下浮动,那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虚汗。
那昏暗又潮湿的地下室恐怕会是自己一辈子的噩梦,永远都摆脱不掉了。
抹了头上的汗,沈锦之呼出一口浊气,虽然身体不是健康的,但以现在的体力来说,应该是可以支持到晚上了。
沈锦之的动作已经不复早上那般颠簸,步伐已经恢复如常了,她在衣柜里随便拿了件简单的白衫、黑裤往身上套去。
临走前还拿了口罩和帽子,沈锦之明白,出门要是遇到个别熟悉自己的人,怕是要坏事。
傻子单独一个人去买药,不被口水唾沫给淹死?
更何况,她现在是要去外环边上买中药来调理身体,这是第一件大事,可马虎不得。
沈锦之“人言,可畏。”
空荡荡的客厅,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摆放整齐的家具还安静的放置在原处,这像极了电视里囚禁公主的城堡。
可惜,她不是公主,而是野兽。
正合我意!
没人阻拦那是再好不过了,省得费一番力气,浪费体力。
沈锦之唇角勾起,一丝傲气幽幽侧漏,病态白的皮肤恍然一新,仿佛这才是女孩原本的样子。
清冷又自信,平和的眸子下面隐藏着不可思议的光亮。
午后的光,灼热得让人承受不住,沈锦之刚刚出门,就已经受不了。
她不满的眸子微眯“我竟然弱成这个样子?”话锋一转,认命的回去拿了把伞,“得,你是大爷了。”
想曾经自己是多大的太阳都不会怕的,晒个一天,只是稍微掉点汗,皮肤微红而已。
现在?
呵,只要伸手碰一碰这令人烦躁的太阳光,这手就像是被火烧一般,灼烧得疼痛不堪。
出了门,沈锦之的脚步一顿,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景色,时隔几年后再映入眼帘,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感叹人生后,沈锦之再一次坚信了好好活下去的念头,这世界的风景太多了,身为傻子的嘴角都还没好好去看过呢,怎么可以死呢?
说起傻子,沈锦之不禁想起了命运和自己一样,手握一副烂牌的傅淮。
沈锦之“有机会的话,带上你一起去看风景。”
被自己的烂名缠了一辈子的傅淮,处境应该不比现在她好多少,或是上辈子被折磨得太惨,对所有的生命都产生了怜悯。
“快看,那人怎么戴个帽子还打伞啊?”
“切,我看啊,她是个傻的。”
站在公交车站的沈锦之握住伞的手,不可察觉的微微收紧,她在极力控制自己不暴走。
果然,听见别人说自己是傻子,还是忍不住想要揍人。
“不过,嘿嘿嘿。”那人眼神都贴在沈锦之的身上,“这妞身材是真绝啊!啧啧啧,你看看,这长腿……”
猛然间,那人的话卡在了喉间。
沈锦之撇过眼来看着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
黑得不像话的眸子死死的盯紧了他,那眼神毫无生机,像是死水一潭,一点波澜都泛不起来。
唯有冷意在肆无忌惮的泛滥。
那男人被沈锦之看得后背发麻,脖子像是被人狠狠捏住一般,感觉自己再说一句话,马上就会被扭断。
“走走走。”
他拉住旁边的人麻溜的离开,连个大气都不敢出。
太恐怖了!
那眼神是他这一辈子见过最恐怖的,只是一个眼神,就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