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树林,峰峦叠嶂,一眼望去,山河秀丽尽收眼底。
停息片刻,山匪们将戚小念和几个壮汉的双眼蒙上,便继续前行。
黑暗中只觉得绕过了几座山峦,路过一片芦苇丛,听见流水的声音,好似还经过一个山谷,路途蜿蜒曲折,走了很久很久。
“老实点儿!”
山匪揭开黑布之时,已是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
那几个壮汉被推进一间牢房,趔趄的摔在地上。
戚小念随之也被锁到了一间角落里,黑暗扑面而来,令人窒息。
“给我看紧了,特别是那女子,头儿可是要收她做压寨夫人的。”
“是!”
看牢房的小山匪异口同声答到,扭头往牢房深处望了望。
“这么标致的女子,头儿这回可真有艳福了。”
“可不,可得看好了。”
俩看牢小匪竟在一旁议论起来。
牢内湿冷,幽暗阴沉,黑暗之处,时不时发出吱吱鼠叫。
戚小念薄唇微抿,漫不经心的将挡在额前的乱发撩拨到耳后。
她寻了一处,落坐下来,小小的一团靠着墙,双手环抱,垂下脸来,眼神凝重又深沉的呆滞了许久。
眼角似有液体缓缓流下,她轻轻一抹,出神的看着手指。
霎时,嘴角上扬,轻蔑一笑,又笑了一声,抬起双手蒙住了眼,轻轻揉了揉,又舒了一口长气。
戚小念放下手,清澈明亮的双眸里霎时又变得那般平静悠然。
她环顾了四周,这山匪地牢还真是阴湿寒凉,没有一丝阳光,连一个小小的窗户都找不寻不到,四周都已被封死,除了牢门,丝毫没有其他可逃的路口。
“渴……渴……”一个虚弱无力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戚小念摸索着眼前的幽暗,缓步往声源方向挪去。
一个十岁上下的男孩躺在冰寒幽暗的一角。
戚小念走近才发现,这孩子五官俊俏,脸颊却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身着华贵锦缎,一看便知是个富贵人家的孩子。
想必也是个倒霉蛋,在路途中被山匪给劫了。
他微弱的轻抿着他小小的嘴唇,上面已起一层厚厚的死皮,像是已很久很久没有喝到过水了。
“喂!门口的大哥!这里有人好像快不行了!”戚小念焦急的呼喊。
“喂!你听到我说话吗?这里有个孩子,好像快不行了!”门口的小山匪丝毫不理会。
“姑娘,没用的,我们自从被关进来,已经好几天没吃没喝了,我们的死活他们根本不会理会的。”一位老伯忽然在另一处牢房开了口。
“老伯,那大家就这样在这里一直等死吗?”戚小念转过头去,看向老伯。
“每天这些山匪会往牢里挑几个饿的不行的人出去,说是给他们出去的机会,至于去了哪儿,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过,而剩下的人便继续在这里呆着,不给我们食物不给我们水喝。”老伯也很虚弱,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快没了。
“可这还是个孩子,再这么下去,还没等到机会,就会饿死渴死的!”戚小念看着眼前虚弱的孩子焦虑难耐。
“诶!”老伯无奈的摇摇头,并不再作声。
“喂!门口的听着,我要喝水,我饿了,你们头儿既然要收我做压寨夫人,你们可当心别把我渴死饿死,到那时候你们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戚小念握着牢房冰凉的栏杆,大声呼喊。
门口的山匪一惊,顿时反应过来,相互对视一眼。
这可是以后真做了压寨夫人,他们可吃罪不起,刻不容缓的去弄了饭菜和茶水给送了过来。
戚小念拿起一碗水,将纤细之手伸过牢房,轻轻将水送至孩子嘴边,慢慢倒了些许,小男孩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