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的安昱珩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刚想起来又被一个人给按了回去,这才发现韩婉儿就坐在自己床边。
“你头上受伤了,别乱动,好好躺着。”
“受伤?我的胳膊断没断?我的腿折没折??”安昱珩这才想起自己从马背上掉了下来,试着动了动手脚,确认全都能动后这才松了口气。
“放心吧,军医来给你看过了,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事的。”
韩婉儿说着话倒了杯水拿过来。
“来,喝点水。”
安昱珩支撑起上半身,看了下四周的环境。
“这是什么地方?”
“赵大哥在万家军大营里的营帐。”
“来,慢点喝,小心烫。”
安昱珩难得看到韩婉儿这么温声细语的,一边喝水一边笑。
韩婉儿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低头打量了下自己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喝水就好好喝,笑什么?”
“呵呵……以前我受伤也没见你这么照顾我,今天你这是怎么了,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想学人家做个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
听了安昱珩的话,韩婉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直接把他刚喝了一点的水又拿了回来。
“我看你该摔的不是头,而是嘴。什么时候把你这张嘴摔成肉泥,我耳根子也就清静了。”
安昱珩任韩婉儿数落,既不反驳,也不顶嘴。
“明明不会骑马,这回还好没摔到骨头。要是给你摔傻了,摔残了,我到要看看沁儿和欢儿还会不会安哥哥,安哥哥的叫个没完。”
“我管她们干什么?你管我不就行了?”
“我管你?我凭什么管你?”韩婉儿的脸比刚才又红了几分。她不知道安昱珩知道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字字句句都充满了撩拨。“你乱说什么?”
“我乱说?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你不好好看着我,让我这么一个大帅哥,残了,傻了,你不管我,谁管我?”
“爱谁管谁管!”
韩婉儿实在不想再跟安昱珩说下去,直接起身生气的走了。
“我饿了……拿点吃的来呗??”
安昱珩也不管韩婉儿听没听见,自己一人在床上高声叫着,直到外面没有动静之后,才躺在床上慢慢收了笑容。
此时的赵子康在另一个营帐里坐着,他面前的桌案上摆着一副绳索断裂的马鞍,而马鞍边上还有一个被两个兵士按跪在地上的人。
马鞍是刚刚安昱珩用过的那副,人是为安昱珩牵马的人,没错,就是林贵生。
“你干的?”赵子康轻敲了下马鞍。
当安昱珩从马上摔下来后,他骑着赤焰第一时间赶到,在检查伤势的同时无意间发现掣电用的马鞍虽然是新的但并不是从外邦一同送来的配套的那副。
将安昱珩送回帐中后,他就再回去检查,果然发现那副马鞍上的两条绳索全部断裂,而且明显每个断口都有多半整齐平滑,只有另一小半是被拉扯断开的。这无疑说明在安昱珩上马之前这绳索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动手脚的人知道配套来的马鞍不是凡品,所以才换了一款虽然崭新,却很常见的普通马鞍。
安昱珩本来就是初来乍到,除了和林贵生发生点不愉快以外,和其他人基本都没有交集。这一查自然就第一个查到了他的头上。
林贵生低着头看了一眼赵子康。
“没错,是我干的。”
“干了差点要人命的事,还挺理直气壮?为什么?不要告诉我就为了刚才那一架你没赢。你觉得我会信吗?”
“不……不是。”
“那到底是为什么?说实话。”
营帐内一片寂静之后,林贵生还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