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跟她客气？”
白镜无语。
“你太温柔了！”颛顼拍了拍白镜的肩膀：“我能看得出来，你根本不喜欢杀人，你甚至都没做好杀人的准备，你这一路走来，好像一直在被什么逼着一样！很别扭！”
白镜继续沉默，因为对颛顼的话，他好像无言以对。
“其实我知道该怎么做的！”白镜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他们是匪帮，犯下过无数的罪恶，理应被用最酷烈的手段去清除，但是我就是做不到，我好像没那么心狠手辣，我甚至在每次杀人之前，都得找很多理由，这个人是罪犯，那个人知道太多了之类的...”
“这很正常！”颛顼点头：“这很正常，这样才是正确的，你有仁心，正意味着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站在人民这一方的，你能够和他人共情，你能够理解他人的感受，因此你才会有这种痛苦！”
“这..”白镜愕然：“这种性格很好吗，不应该是那种杀伐果断，像您这样说杀就杀...”
“那不叫杀伐果断，那叫大魔头！”颛顼摇摇头：“我也不是说杀就杀啊，我是在认识了神灵对人类身上制造的痛苦之后，才有了杀死敌人的魄力，我知道我在为什么而战，而你也必须要知道这个！”
“当年我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跪地求饶的神灵，自出生以来就从未做过恶的神灵，他们跪在我身前，求我不要杀他们！”颛顼看白镜还是不明白的样子，继续问道：“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白镜沉默，他感觉以他现在的人生阅历，还不足以回答这个问道。
“我的答案是，杀！”颛顼淡淡道。
“这..”
“因为我是人主，我必须做出决断！”颛顼看向白镜：“如果我身为人主，面对神灵还犹犹豫豫，那我的部众臣子面对这种情况，他们要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因为我，也变得犹豫？”
“我能清楚的判断出哪些神是罪恶的，哪些神是善良的，但是他们可以吗？”
白镜沉默，好像是这个道理！
他之前四处清剿秩序社的黑帮，最后留下了亚裔的一部分。
秩序社的成员就以为白镜是照顾亚裔，结果居然就没人敢动那一块儿，还是最后宋书君带人去清剿处理的。
自己对待神盾局也是，他认为神盾局没有威胁，娜塔莎屡次来找自己也都放过了。
但神盾局对付秩序社绝对是很有办法的，秩序社强归强，但根本没有过这种斗争经验，如果娜塔莎转换目标，选择针对秩序社...
“有时候，杀戮是为了更大的守护！”颛顼扭头，再看向下方的美神。
“你怜香惜玉，你不想杀她，以你聪明的大脑，如果你不杀她，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颛顼问。
“她可能去通传消息，去到处泄露情报，可能躲起来，然后到哪个大神那里去告状！”白镜喃喃道。
这就像人类和三体文明的战争一样，三体人实力那么强，按理说是可以放过几个地球人的啊！
但他们选择的是把地球舰队全部摧毁。
慈悲可以，但是要用对了地方。
用对了地方，那叫仁义，用错了地方，那就是圣母了。
“你看，这道理就很清晰了！”颛顼点点头：“既然你已经弄明白了，那我可以回去了？我老婆还在等我回去吃饭..”
“等等啊，我觉得您还可以再教导我一些！”白镜连忙说道。
他是真心地想求教，虽然他在实力上比颛顼强太多，但在做人上，为人处世上，和带领人类反抗神明，还当了几十年人主的颛顼差得远呢！
“不急不急，道理不是一两天你就能悟通的，慢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