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不虚传啊。”棋局边收拾着碗筷边情不自禁的赞叹。
“奶奶,不能在画图样子了,那董先生说了,奶奶这些日子万万不可操劳。”喜安见迎春才吃完,人稍微觉得好一点,又要开始忙碌,急忙上前劝阻。
“如果那位董先生送我七千两银子,我马上就不操劳了。”迎春弯着腰,一边拿着尺子在衣料上比划一边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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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迎春睡得特别安稳,以至于她醒来时,发现已是日照三竿,她急忙跳下床,做到梳妆台前,边拿把梳子梳头发边埋怨喜安棋局不叫她起来。
“时间还不到呢,奶奶病才好一些,就应该多休息才是。”喜安笑着过来,拿过迎春手里的梳子,替迎春梳起来头发。
迎春的头发乌黑油亮,又浓又密,像缎子一样漂亮。
只是双颊却淤青了一团。
老爷昨天下手也太重了。
迎春也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面上的伤痕,哼,想必自己穿到这里之前,迎春本尊受了不少的苦,否则,怎么会那样想不开。
她一定要离开这只中山狼。
这时棋局端着食盘走了进来,食盘上摆着一碗稀粥,一个白饼,还有一碗药。
“我方才上来时,在楼下碰到老爷那边的谢婆子了,说是打发过来问奶奶怎么样了。”棋局一边摆着碗筷,一边对迎春说道。
“那你怎么说的?”喜安望着镜子里的棋局说道。
“我说好些了,然后那婆子说,她在楼下守着,奶奶几时喝完药,她就几时回去回报。”
“哼,”迎春冷笑了一声,“那个孙绍祖就那么怕我死在这里,贾家的人讹上门来么。”
喜安棋局俱不敢做声,只静静的服侍迎春吃完早点,然后把药端了上来。
“你若不吃,那谢婆子就不能走,老人家总不能一直站太阳底下吧,再说了,她不走,奶奶也没法出去呀。”喜安微笑着对迎春说道。
迎春哼了一声,便端起那碗药,咕噜噜一口喝下。
晓得药里没有下毒,她倒是放心多了。病起来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句话她说起来朗朗上口,但真饿死是不行的,伯夷叔齐不食周黍,最后结局是死掉,这不是她想要的,她要活着离开这里,跟孙绍祖关系撇得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