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此刻再听这二人你来我往的聒噪,更是烦躁,便一个人跑去了练功房,抽出那柄八十二斤的紫金刀,狠狠的挥舞了数个时辰,直到所有力气都用完,这才就地一躺,昏昏睡去。
到了次日清晨,孙绍祖不情不愿,忐忑不安的去到兵部报道,幸好古代通讯手段有限,迎春便是二月春李先生一事尚未传开,这部里上上下下都在安排商议即将出兵一事,因此也无人注意到孙兵侍今日神情有何不同寻常之处,倒也相安无事。
至晚间,孙绍祖刚回到家,便见北静王府的秋公公拿了一张请事帖过来。
“可是王妃不好了么。”孙绍祖边拆帖子边低声询问。
“可不是么,现在太后身边的那位董御医日夜不停的守着,但说实在是无力回天,怕就这几日了,只是我们王爷不甘心,又散了帖子,请这城里的太太们今晚念诉地藏经,只盼能多留一时,便是一时,唉,杂家还要去前面杨总兵家送贴,便先告辞了。”秋公公说罢,便是急急离去了。
秋公公这厢方离去,孙绍祖便拿了帖子,去后院寻迎春。
迎春等人刚吃完晚饭,正在做前些日子留下来的几位小姐的衣服样子,忽然见孙绍祖上来,求见奶奶,便急忙将那些图纸藏了起来,然后迎春将脸一板,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迎了上去。
孙绍祖一见迎春,便看到她面上的伤痕依旧清晰可见,知她并未抹自己给她的药,心中又恼又怒,因此,便将手里的帖子递了过去,再匆匆将秋公公的话转述了一遍,然后转身便要离去。
不想迎春听了孙绍祖这话,却是不禁轻轻啊了一声。
“这么说,这位王妃,怕是凶多吉少了啊,”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追着孙绍祖背影,大声喊道“等等。”
孙绍祖听了,急忙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不明所以的看着迎春。
“我明日要回贾府。”迎春一脸认真的说道。
“什么?”孙绍祖愣了一下,接着道“你脸上这个样子,你居然还要回去?”
“正是,如果脸上的伤好了,我跟我婶婶她们说你欺负我,便没有了证据。”迎春一本正经的道。
“胡,胡闹!”孙绍祖啼笑皆非的望着迎春,一时竟不晓得该拿她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