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卿一刻也不想再耽搁了,抢在何氏之前冷着脸对那个奴仆道“大胆奴才,没看见我头上在流血吗?你还敢拦住盘问!
你别以为我母女几个在府里无势,你这奴才就要骑到我们的头上。
我好歹是林府的嫡小姐,你们这样拦着不让我们出府,耽误了我治疗,你们可担当得起后果?”
那几个奴仆全都踌躇起来。
虽然夫人在府里毫无地位,可府里九个小姐老夫人还是很看重的。
特别是夫人所生的几个嫡小姐,个个都是好颜色,又被夫人教养的知书达理,温婉动人。
这几个嫡小姐里又以八小姐容颜最是出众,虽然芳龄不过十二,还未长开,却已如含苞的牡丹花儿一般娇艳动人。
老夫人只等她及笄之后,拿她攀附权贵,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做奴才的恐怕只有一个死字。
雨卿半刻不想停留,不等那几个奴仆做出回应,便让两个姐姐扶她出府。
那几个奴仆想拦终究没敢拦。
何氏牵着雨洁紧紧相随,对雨卿道“咱们先去医馆给你治头伤吧。”
她实在担心雨卿血流过多会生不测。
雨卿摇头“还是先击鼓喊冤吧。”
如果先去看了大夫,再去县衙喊冤,惨相就要大打折扣。
恐怕难以引起县令大人的气愤,也就不会严厉的训斥林宥文了,那她想达成目的就变得不可能了。
何氏担忧的盯着雨卿头上的伤“可是这伤……”
“拖一下不会有事的。”雨卿让两个姐姐走快些,她想早点到县衙。
幸亏她当时写书时,标明了是架空,所以没有裹小脚一说,不然现在两个姐姐扶着她根本就走不快。
县衙离林府有点远,走了好一会儿,母女五人终于到了县衙前。
六月酷暑天,正常人在大太阳底下走这么长时间的路都会口干舌燥,精神不振,更何况雨卿头上还带着伤,越发精神萎靡,模样憔悴,看上去甚是凄惨。
她让何氏和姐姐妹妹站在一边,自己击鼓鸣冤。
雨卿刚拿起鼓架上的敲鼓棒,一个衙役走了过来,好心提醒道“小姑娘,这鼓可不能乱敲,除非是命案或者大冤才能敲,否则是会被杖责的。”
雨卿撩起围帽上的面纱,指着自己头上的伤处,哭泣道“大叔,我这头上的伤就是我爹欲置我于死地而弄出来的,这算不算命案?”
虽然此刻她头上的伤口已经不再出血了,但是脸上血迹斑斑,伤口处的秀发也被凝固的鲜血粘成一缕一缕的,端的触目惊心。
那个衙役面露同情之色,点头道“那你就击鼓鸣冤吧。”
县太爷用过早膳,正和几个刚买的小妾在后院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听到有人击鼓,很是不悦,只得换了官服来到衙门升堂。
他满脸不耐烦的看着跪在下面的雨卿,拉腔拉调道“下跪何人?有何冤情,速速讲来。”
雨卿知道古代不同于现代,当官的,哪怕只是个芝麻绿豆官也官威实足。
可是知道和亲身体会是有天壤之别的。
上面坐的县太爷那神态举止以及说话腔调,无一不令她反感透顶。
可她少不得要忍耐,恭敬道“民女乃商贾林宥文嫡四女林雨卿。
只因民女父亲宠妾灭妻想要打死我娘,民女便去护母。
孰料民女父亲对民女痛下杀手,故意把民女的头往小几上撞。
撞得民女晕了过去,还不让大姐请大夫给民女医治,说要民女流血而亡。
幸亏民女母亲和两个姐姐拼死将民女带出府来,民女才有机会击鼓鸣冤。
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女母女主持公道,让民女母亲和父亲和离吧。
只有离开林府,我母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