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卿轻描淡写道:“我找人在县城帮我张贴悬赏捉拿王大龙的告示去了。”
这个瞒不住的,所以说了也无所谓,但她绝不会让沈夫人知道她找威远镖局接镖的事。
三姐雨慈见雨卿热得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体贴的给她倒了盅凉茶。
沈夫人见了,忙吩咐奴才去端冰镇绿豆汤来。
雨卿喝了凉茶,又与众人一起喝绿豆汤。
一碗绿豆汤喝完,大家正随意说着话,沈兆涵带着雨纯回来了。
众人都惊讶的看向他俩。
沈夫人脾气比较直率,直接问道:“你们两个怎么这么巧,居然碰在一起回来了。”
雨纯闻言,未语脸先红,向沈夫人问了好,这才徐徐道来:“可不是巧?我爹正指挥恶奴将我捆起,准备运到他乡卖掉,幸亏沈大公子和友人路过,把我给救了下来。”
何氏吃了一惊,难以置信道:“你爹要把你给卖了?这是你道听途说,还是亲耳听到?”
“是我亲身经历。”说这话时雨纯神色复杂,既有气愤,还有心伤、失望。
沈夫人温和道:“坐下慢慢说吧。”
让沈兆涵也坐下,又命丫鬟给他俩也各端一碗绿豆汤来。
雨纯坐下来,边喝绿豆汤边说起她跟着林宥文的始末来。
林宥文见她紧跟着他,脸垮得如丧考妣,跟一个奴才耳语了几句,那个奴才便匆匆走了。
雨纯听不见林宥文跟那个奴才说了什么,却隐隐感到跟她有关。
尽管心中不安,可还是硬着头皮跟着林宥文上了马车。
为防不测,暗暗从头上拔了一根银簮拢在袖子里。
马车一直往东行,不过半个时辰便出了县城,雨纯心中越发不安,可此时又不能下马车。
她虽然比一般的千金小姐胆子大些,但毕竟从小就像金丝雀一样养在深闺里。
让她下了马车,从效外走回县城,她没那个胆量。
并且今年因为天气不好,影响了收成,百姓过得困苦,也就增加了犯罪事件,治安越发恶劣。
就在前天,沈夫人还跟她母女几个八卦了一件事,说有个有几分姿色的贫妇独自回县城外的娘家,被人贩子在路上给掳走了,结局不用想也知道很惨。
思及此,雨纯就更不敢下马车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马车又往前行了将近一里,一辆马车在后面紧追不舍。
雨纯听到马蹄声,掀开窗帘往外看。
本想向那辆马车求救,却见那辆马车是林府的,心中越发忐忑,把银簪在袖子里握得紧紧的。
林宥文叫停了他父女二人乘坐的马车,后面那辆林府的马车很快就追了上来。
从那辆马车上下来几个恶奴。
林宥文指挥着那几个恶奴把雨纯捆起来。
雨纯自然奋力挣扎。
林宥文冷冷的看着她白费力气:“你别怪爹心狠,谁叫你那个好四妹不给爹一条活路!
你还要听她指挥,当她的走狗,爹不收拾你收拾谁?
你以后沦落烟花柳巷,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可别怨爹。
怨就怨你自己站错了队,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非要听你那个混帐四妹的。”
见几个恶奴捆好了雨纯,让他们把她拖到另一辆马车上,打算运往扬州,卖给风月场所。
雨纯趁着下马车之际,把藏在手里的银簪往马屁股上狠狠一刺。
那匹马吃痛,发疯般拖着马车往前乱窜,引起远处不多几个路人的注意,其中就包括沈兆涵和他的朋友。
沈兆涵和他的朋友兵分两路,一个去看摔倒在地的雨纯,一个去追那辆马车。
因为受惊的马匹所拉的马车里还坐着林宥文,所以林府那几个奴才商量了几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