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同窗住的客栈,语卿请大家喝她带来的银耳羹。
却在请客之前问那两位族人子弟“敢问两位兄长,这一罐银耳羹是不是你们炖的?”
那两个族人子弟全都变了变脸色,随即镇定摇头“君子远庖厨,我等读书人怎么可能下厨去炖银耳羹?”
语卿不仅不生气,反而笑意盈盈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当时你们争着抢着要去煮银耳羹时我就起了疑,特意把你们骗到同窗跟前试探一下。
没想到你们矢口否认这罐银耳羹是你们炖的,可见这罐银耳羹肯定有问题。”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齐刷刷的看向那两个族人子弟。
有人喊道“有没有毒,用银子一试就知。”
立刻有人拔了自己头上绾着头发的银簪去试,那根银簪毫无反应。
众人都怀疑的看向语卿。
语卿淡定从容“泻药算不上毒药,有时还是治病良方,用银簪哪里能够试得出来?”
然后拿出两吊钱请了一个店小二喝了一碗她带来的银耳羹。
那个店小二喝下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开始拉肚子。
那两个族人子弟脸色惨白,却一口咬定是语卿栽赃嫁祸给他们。
语卿反问他们,她栽赃嫁祸他们的目的何在?
两个族人子弟答不上来。
这个时候下泻药目的只有一个,是为了不让对方参加考试。
他们两个的学识远远比不上语卿,不可能是她的竞争对手,那她为什么要栽赃陷害他们?
这时两个衙役跑了来,进门就问“听说这里有学子想陷害别的学子,是哪两个学子?”
所有人都指着那两个江氏族人子弟。
两个衙役上前就拿人,两个江氏族人子弟当场就吓尿了。
哭着说,他们是受余勇收买,所以才想在银耳羹里下泻药,让她参加不了考试,求衙役放了他们。
那两个衙役道“我们只负责抓人,你们自己去公堂求大人放了你们。”
那两个族人子弟被衙役带走之后,同窗们全都议论纷纷,说现在衙门里办事效率这么高吗,刚发生的投毒案衙役就立刻到场。
语卿听着那些议论沉默不语,她知道是厂公在暗中相助。
夏若寒听缇骑来报,是余勇因为被打折了腿怀疑是语卿背后指使,所以收买了那两个江氏族人子弟来暗算她,当时脸就更冷了。
“既然打折他的腿不能让他接受教训,那就让他生不如死吧。”
一天之后,府试正式开考。
府试一共有三场,第一场最为重要,考基础知识经义。
经义都默写不对说明基本功不够扎实,剩下的两场也不用再考,第一场落榜的人只能黯然离场。
第一场考试语卿考了第一名。
那些同窗们看他的眼神很是复杂,因为妒忌心理作祟,大家都不愿搭理她。
语卿毫不在乎,有寒山陪着她说话就行了,在寒山面前不用掩饰,轻松惬意它不香吗?
第二场考杂文,语卿只有一年不到的功底,辞章不够出众,未能拔得头筹。
许多同窗很是解意,这家伙也不是样样出色嘛。
第三场考策论,也就是政见时务。
讲真,一群闷头苦读的年轻书生,不事生产,不通民生,对政见时务能有多少有用见解?
大多数考卷都是先上半篇歌功颂德的华丽辞藻,再泛泛而谈自己的见解,挤掉水份,里面的干货没几句。
语卿就不同了,她以前高考写议论文必须得来些见地才能拿高分,所以这场考试对她有利。
当阅卷官看到她那篇用词简单明确,条理清晰,还有几分见地的策论时,难免眼前一亮,大笔一挥,定了她第三场考试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