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端下去。”陆凌恒看着吉安又把药端了进来,皱眉说道。
“公子,您就喝了吧。”吉安劝道。
“不喝。端走。”陆凌恒连眼都没有抬一下,再次开口说道。
吉安顿了一顿,看着绝不喝药的陆凌恒,他只能端着端着药退出卧房。
陆凌恒把手中的书放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说的话,他们一直都没往心里去。
三天了,他们不厌其烦地一碗一碗地给自己煎药,一次又一次地端来又端走,真的浪费啊。
陆凌恒轻轻地摇了摇头,院中阵阵花香,他却一点都闻不到,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还是没有味道。
“中毒后期,你的一些感觉可能会逐步地被淬炼狱中的毒性麻痹……”
陆凌恒的脑海中突然想起那日洛卿言对他说的话。
果然,他的一些感觉在一点点地迅速消失,先是嗅觉,现在又是味觉。
下一种被麻痹的感觉又会是什么?
陆凌恒抬手看向左手掌心,那里隐隐约约还存在着黑色纹路,昨夜他又一次毒发。
好不容易熬过去后,这黑色纹路却并没有完全消失,似乎还有再次发作的迹象。
“唉……”陆凌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己这副样子,真的能撑到她回来吗?
“二哥他,还是不喝药吗?”陆乐欣正好遇上了端着药走出院子的吉安,拦下他,皱着眉问道。
“四小姐。”吉安停下脚步,行了个礼,才说“是的,二公子他还是不肯喝药。”
“这可不行,我去找娘商量一下。”陆乐欣摇了摇头,快步向“牡汀院”走去。
“娘。”陆乐欣刚进来院子,便看到自己的娘亲一脸愁容地坐在石凳上。
“欣儿,你怎么过来了。”谢妤柔晃了晃神,“来,过来坐。”
陆乐欣走过去坐下,一脸担忧地问道“娘是不是在为二哥的事忧心啊?”
谢妤柔点了点头,轻声地说道“吉安告诉我,恒儿这几天一滴药都没喝。
还有,你爹虽然一直派人到处打听,寻找高人,但是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结果。
恒儿的时间,不多了……”
一说到这,谢妤柔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她的儿子,离家这么多年,在外作战,吃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回家了,可是,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
“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让二哥吃药才是。”陆乐欣轻轻地握着谢妤柔的手,出声安慰道。
“你二哥的性子从小就轴得很,他不吃药,我们难不成要硬灌他喝吗?”谢妤柔用帕子擦了擦眼泪,说道。
“我们能不能试一试药膳?”陆乐欣问道。
“药膳?”谢妤柔愣了愣。
“嗯,我可以去找孙大夫,看看他能不能将药融进这膳食里,做成药膳。瞒着二哥,让他吃下去。”陆乐欣解释道。
“这倒是一个可行的法子。”谢妤柔眼睛一亮,嘴角掀起一丝弧度。
“既然娘也觉得可行,那我就去找孙大夫再商讨一下。”陆乐欣也是一脸欣喜,立刻就起身,打算去找孙大夫。
“欣儿,注意自己在外的言行,可别让你爹再罚你。”
谢妤柔看着急急火火的陆乐欣,出声提醒道,自己的这个女儿什么都好。
就是性子太急,说话太快,有时候都不过脑子,这可不太好。
“知道啦。”陆乐欣笑着应下,赶紧走了。
“孙铭盛大夫在吗?”陆乐欣到了“平遥堂”,向站在药台前的一个药童问道。
平遥堂是孙铭盛开的医馆,“平遥”谐音“平药”,意为平价药物,是想给百姓一个可以花得起钱来看病的地方。
“孙大夫刚刚结束坐诊,正在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