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妈妈是个职业女性哦。工作场所是妈妈人生的主要舞台。妈妈在其他的小短文里,也会偶尔给你介绍一下妈妈的工作内容。而今天的主题,要相对严肃一些。
妈妈以前和你透露过,妈妈是个漂亮的女人吗。其实还不仅如此呢,妈妈也很友善,风趣和温柔。和爸爸分开,可不一定就是因为妈妈或者爸爸本身不够好,有时候可能是命运或者配合的契机不对。不管怎么说,妈妈在很多人的眼中,可是闪闪发光的存在。
而妈妈今天要提到的话题,在最开始的时候,会让你感觉到,它的发生和妈妈是怎么样的,有直接关系。但在经历了这些事之后,妈妈认为,有些人的不好行为,和我们是怎么样的并没有什么关系,没有必要因为他们的行为去责怪我们自己。耀眼的人的演出也一样需要规规矩矩的观众,剧院的规矩本身就是一视同仁的。
好了,那么我们直入主题吧。妈妈被自己的直属上司,一个土耳其的秃头矮个男人,整整骚扰了三年有余。这样的日月几乎贯穿了妈妈和爸爸的整个婚姻。
妈妈对这件事的神经质和毫不停歇,每时每刻的抱怨,也让爸爸十分头疼。他在离开妈妈的时候,还说起,妈妈几乎每天的热衷话题,就是关于这个直属领导如何骚扰自己,让他不堪其扰,对妈妈不厌其烦。
小夏,妈妈自己被这个人骚扰的感受,也几乎到了让自己崩溃的程度。现在想想,都依然感觉毛骨悚然。对那时自己感觉到的那种压力,也觉得痛苦极了。
其实被自己不喜欢的人纠缠,那种梦魇一般的感觉,妈妈在他之前就体验过。
以前妈妈在另外一个城市生活,那里有一个人追求妈妈,但方式非常俗气。被这样的人追求,让即使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的妈妈,只要一到那个城市,就有种可能会重新撞见那个人的担忧,那种被纠缠的感觉,让自己违心的感觉,妈妈心里抵触极了。
而对于这个小老板,那时妈妈要每天和他见面,每天听他劝阻妈妈接受他的说辞,心里十分恶心。
爸爸和妈妈说了一些变相安慰自己的思路,例如自己可能曲解了他,或者他其实不像妈妈想的那么坏,又或者妈妈对于男女之间的沟通界限设置的太高等等,可是只要面对这个人,妈妈从爸爸那里学到的技巧就全盘皆输,只剩厌恶。
可那时,妈妈什么都没有做。爸爸作为妈妈的同盟,也什么都没有做。我,我们,都任凭这一场脏雨滴在头顶,而没有奋起反抗。
妈妈甚至有一种恐惧,那种恐惧一直延续到现在,就现在,就仿佛一直躲在妈妈背后的一条眼镜蛇。妈妈总是感到它诡谲细小的尾巴伸出来又躲起来,时不时的出现。
妈妈对于骚扰自己的人,总是害怕的。
后来,妈妈在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规劝之下,一直的拒绝他,直到他离职,回到总部。
可这个人依然写邮件给妈妈,告诉妈妈,他会一直骚扰妈妈,不会放过我。
那条眼镜蛇又露出头来,盯着妈妈,丝丝响。那双几乎不可感光蛇眼斜着,瞄着妈妈,就好像妈妈绝对逃不掉一样。
即使在妈妈和爸爸分开的那阵子,妈妈身体和心里都跌入谷底的那阵子,那种脆弱和痛苦交替而来的那阵子,妈妈都挺住了,自己一个人,一如既往的挺住,完成工作,完成自己,没有让这个人得逞。而现在,他再次出现,依然觉得自己希望满满。
那种厌恶的感觉又来了。可是不止如此,每次厌恶感来临,都同时会出现恐惧的感觉,说不清自己具体在害怕什么的,极度深寒的一种恐惧感。
那么害怕,妈妈每每都像掉进流沙一样,希望能马上抓住依靠,每次都陷入觉得自己可能随时会被侵犯的恐怖。
这种时候的自己,脑子里想着两件事,一个是人生在世,当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