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儿应道“听人说,这世间尚没有仙人医不好的病。”
叶修大笑道“真儿,你倒是去查一查又是谁造的谣。”
叶真随口应着,看着玺儿不再哭哭啼啼,模样甚是可爱,便也笑嘻嘻地跟着叶修进了屋内。
“师父,叶仙人来了。”
师父见了来人,强忍着咳喘,奋力站起身来,正欲说话,偏忍不住又是一连串剧烈咳嗽,脸色紫青,眼泪都咳出来了。
叶修赶忙扶他坐了。
叶真递了药箱过来,叶修取了枚银针,足有两寸多,对着师父喉咙处轻轻捻了进去。
一枚针几乎全入了肉内,只留了不到一指的针尾在外面。
说来也怪,这一针下去,师父倾刻就止了咳嗽,憋红的脸也逐渐恢复了颜色。
玺儿看得心惊肉跳,连叶真也惊得张大了嘴。
待叶修起了针,师父努力起身,抱了双拳,缓缓躬身下去,“师兄”
玺儿和叶真都愣住了。
叶修扶了他坐下,哽咽道“师弟。你且坐着,话,由我来说。”
“师弟,你且放宽心,病能治好,一切都能好。”
玺儿闻言,与叶真相视而笑。
“师弟,你我已阔别三十七年,本以为,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隐姓埋名这些年,要我们好找!”
“师兄。当年之事”师父嘶哑着喉咙,费力地说道。
“师弟,不必说了。”
“可都知道了?”
叶修点点头“都知道了,都知道了。”师父长舒一口气,老泪纵横。
叶真喊了玺儿出门去,让二位师兄弟叙叙旧。
良久,叶修出来屋门,带了叶真回了。玺儿赶忙跑进屋里。
只见师父坐在圈椅上,笑道“玺儿,好多了。”
往后的日子里,叶修隔几日就来给师父医病,叶真和玺儿得了空就闲聊一阵。二人年龄相仿,相聊甚欢。
“叶公子,你也是随了师父姓吗?”
“并非,我本就姓叶,和我师父是远亲,姓一个姓也并不奇怪。”
“那你父母在哪呢?”
“我父母常年游荡在外,比师父还少回来。”
玺儿闻言,心生羡慕,虽则不常回来,但至少他有父母,还能见到他们。
“玺儿。”
“嗯。”
“你说你师父和我师父,一个行医,一个唱戏,为何就是师兄弟了?”
“不知。而且也并不曾听说师父的师父是谁。”
“行医,唱戏,二者都要读书的,莫非他们二人是同一个教书师父?”
“嗯,有道理。”
“玺儿,你说他二人有什么恩怨?”
“想不出来,若是同窗习文,还能有多大恩怨。”
“那你师父曾经叫什么名?”
“自我跟了师父,他就叫陈吉良。他本来就叫陈吉良。”
“这就难说了。我师父倒是常说起一个廖琢师弟,我却从未见过。莫非”
“我们也不要妄加猜测了,二位师父若是想告诉我们,自然就会告诉了。”玺儿不愿意师父是其他什么人。
“陈玺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对外人说。”
“自然是不说。”玺儿应道。心想就算由得我说,我哪里又有人说去。
“玺儿,我师父与凡人不一般,他天生会遁身之术。”
“遁身之术?”玺儿突然想起秦潇云说过,这个世上,本就有很多不一样的人。
“是的,遁身之术。”叶真说道“他说出去云游,有时并未出去,但谁也找不到他。”
“哦。怪不得。那你是如何约他回来的?”
“他养了很多鸽子,我只有把信绑到鸽子腿上,才能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