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云带着玺儿回了东安府,安顿在秦府,又寻人将府院重新捯饬一番。
枯枝败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皆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亭台楼阁焕然一新,山石上的泉水又重新流动起来。
又安排了一些守卫和侍从,人来人往,秦府如同活了过来,再没有了往日的破败之相。
二人也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实。
玺儿见府邸如此宏大并非一般人家,问道“令尊大人究竟是何人?”
“先父原是两江总督,倍受先皇信任,庆元五年,先皇被篡位,先父随后遭奸人杀害,从此”秦潇云攥了拳,眼中似是要流出火来。
玺儿自觉问错了话,低头不语。
秦潇云怕玺儿不安心,牵了她的手道“你只管安心在这里,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玺儿看见秦潇云如此悲伤,却还顾着安慰自己。不由得动容“秦公子已救我两命,玺儿再如何报答秦公子!”
秦潇云看着玺儿,心内柔软起来“陈玺儿,你的命从此就是我的命,日后莫要再提报答之事。只是我们正面临一场空前的,玺儿,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你都要与我站在一起。”
玺儿点头道“嗯!”
秦潇云想着,如果自己哪天遇到了不测,玺儿自己哪里就能逃得过狼人的爪牙?
“玺儿,从今日起,我会教你练武。”
玺儿正有此意,她想的是有朝一日一定要替秦潇云报了仇,解了他的心头之恨!
秦潇云除了生来就有的御风绝技,功夫也是得了师父廖玞的真传。若非如此,怕也早已被人斩草除根。
秦潇云在的时候,二人一起练武。玺儿本就是聪慧之人,武艺进步得很快。
秦潇云不在府内时,玺儿就去到书房里读书,玺儿不看女儿书,偏偏最爱看武术招式和用兵之道。
到了夜里,秦潇云寸步不离秦府,亲自持剑做起了护府侍卫。如此过了段时间,秦府内相安无事。
一日,玺儿正在书房,听见窗外有“咚”一声闷响,似有东西从天而降。
玺儿喊丫鬟道“翠竹,你前去看上一看,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翠竹应道“好的姑娘。”
谁知翠竹刚出门不久,玺儿就听见一声尖叫“啊——”
玺儿闻声警觉,马上奔了过去,只见翠竹已经昏倒在地上,她前方不远处,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玺儿眼前一黑,勉强站着没有倒下。
再看这人头一脸血污,头发遮挡了半边脸,偏还露着一只眼睛。这眼睛睁得大大的,但里面没有了眼珠,全是眼白!
玺儿惊恐不已,脚下一步也挪不动了。只觉胃里一阵子翻腾,俯身呕吐起来。
管家闻声赶来,也是惊恐不已,但毕竟年长有些历练,拉了玺儿就向屋里跑。
谁知刚走到屋门口,就有飞镖雨从天而降!管家和玺儿躲闪不及,各中一镖,二人捂住伤口,慌忙进了屋内,闩了门。
“现在怎么办呢?”管家胳膊受了伤,喘着粗气问道。
“不知道。刺客既然能将人头扔进来,就没把那些侍卫放在眼里。刺客有些身手,又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我俩”玺儿肩头受了伤,咬牙说道。
二人支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不见刺客追来,略微放下心来。
玺儿感觉肩头并胸口越发地疼痛难忍,心一横,将飞镖猛然取下,血飞溅了半尺远,疼得浑身哆嗦,脸上的汗像水洗过一样了。
飞镖砸到地上,银色飞镖的顶端,却是一个乌黑的镖头。玺儿心说“不好,有毒!”
不消一会,只觉浑身无力,一点点软下来,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这刺客想必也是瞅准了时机,知道秦潇云不在府内才下的手。
秦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