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说完将诗稿丢给她,“但这与朕又有何干系呢?”
一句话噎得灵犀差点没缓过气,回到公主府后连晚膳都没用,艾尼瓦尔使尽浑身解数,才哄得她吃了半碗清粥。
可她还不死心,今天弄个舞姬给兄长瞧,明天请个娘子给皇帝看,他却都是意兴阑珊,看过了,夸两句“甚善”,就没有下文了。于是宫里宫外也就起了好多流言蜚语,都说这位永乐公主也太伶俐了些,自小就专会拍今上的马屁,所以才混得现在的地位,同是公主,今上的亲姐妹们倒要让她三分,如今更是恬不知耻,为了笼络君心,连些不三不四女人,也千方百计弄了来给皇帝送去。
且看那宫女出身的慧婕妤,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这种话灵犀听得多了,也会趴在她的艾尼尔怀里哭一阵,过后却还是乐此不疲,也不管别人说得到底有多难听。
有一日,萧琮又拉着艾尼瓦尔喝闷酒,艾尼瓦尔却忽然道“陛下,灵犀那丫头,干的那些傻事,说的那些傻话,您可别往心里去。”
萧琮“哼”了一声,“都多大了,也只有你还把她当丫头。”
见艾尼瓦尔讪讪笑着,他便又道“她说的那些话,哪句不扎心?朕要是都往心里去,早被她气死了。朕知道,她当初和卿卿感情那么好,如今做这些事,心里也未必好过,更何况还要承受别人的非议,说白了就是里外不是人,要不是为了朕这个生者好,何苦来哉。放心吧,朕还没老糊涂,没那么不知好歹。”
艾尼瓦尔这才笑着呷了口酒,道“瞧陛下说的,您春秋正盛,怎么净说自己老了呢。”
萧琮有些恍惚地笑道“是吗?可朕总觉得自己已经很老了,折腾不动了。”说完,连喝了几口酒,又道“你是不知道,朕有多羡慕你和苏怀瑾。”说得艾尼瓦尔也惆怅起来。
灵犀的确是把招数都快用尽了,以至于某天心血来潮,竟然又想着拉萧琮去参加诗会,萧琮那两天正好也是闲一些,想着若是不顺她的意,她不知又要折腾些什么,便也同意了,谁知到了诗会刚一坐定,就听她小声嘀咕,“这女子也太痴情些了吧,怎么还没嫁人吗?”,他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就见一个不算年轻的小娘子正痴痴地望着自己,样子倒还有些眼熟,后来经灵犀一提醒,才想起她就是那个薛家二姑娘。
当初卿卿曾用扇子指着她对他道“若是喜欢头脑简单的,那姑娘倒是不错。”
他想了想,便把她带回宫,随手封了个充仪,心道,这个是你自己给我选的,可不能生气啊。
灵犀自然喜出望外,之后又生拉硬拽地逼着他赴了两次诗会,打了几场马球,最后一次在马球场上,有个小姑娘经过他身边时,簪子被马颠得滑落在地,清风将她细软顺滑的发丝吹起,拂过他的脸颊,他想了想,将她也带回了宫,每每抚着她的发丝,倒是能睡个好觉。
可那之后,灵犀再想拉着他去干这些事的时候,他全都拒绝了。
够了,他们要皇嗣,萧梁已经出生了,慧昭容的肚子里也又有了一个。灵犀要给他找可意的人,也当着她的面选了两个了,可以了,再多,卿卿真的要生气了。
说起来,这些年唯一真的懂点他的人,也只有苏怀瑾吧。
至少他从来没有上疏逼过他纳妃,当有人为这种事被革职查办后,旁的人都在求情,唯独他不动声色,只用一副“你活该”的表情望着他们,自己在一旁看着也很是解气。
而众人都在为每年冬月十七忽然增设的盛大宫宴摸不着头脑时,他也总是恰如其分地暗示,这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让那些整天哔哔哔的言官适当闭嘴,不要总惹皇帝不痛快。
还有,每到了月夕节宫宴,大家喝着喝着酒,忽然找不到皇帝了,他也知道对众人道一句无妨,之后从容地包上几块席间必有的桂花糕,慢悠悠地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