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官东问,他原也以为女儿是躲在自己房间里不肯出来。
苏菲又瞬间重燃希望,原来平安只是刚好出去了。
“哪晓得,出去好些时候了,也没说上哪,几点回,出门也不交代清楚,回头你得说说她。”
苏菲刚沉下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难不成官平安为了不想见她,故意跑出去不回家?随着时间滴答滴答过去,苏菲心里越来越着急,她可不想官平安因为她而有家不归,逼得在外头闲荡。
官东也在暗暗担心。天都快黑了,女儿怎么还不回家?打她手机也居然不接。如果女儿态度还是这样强硬,坚决不肯接纳苏菲,他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客厅的大电视在播报新闻,除了平安爷爷,官东和苏菲都无心去听。两人都各怀心事,没有心情闲聊。
时间一晃已近七点。官东眉头紧锁,再次掏出手机准备拨给女儿。正当此时,官平安终于回来了。
经过客厅的时候,官平安叫了爷爷和爸爸,然后她的目光落在苏菲身上,两人四目相接,她显得有些局促,似乎犹疑着要不要打招呼。
“平安,你回来了。”苏菲先朝她打了声招呼,就跟往日一般,态度温和,并不过分热情客套,打完招呼,只是嘴角含笑静静地看着官平安。
“苏老师。”官平安终于回应了一句。声音很小,情绪也是淡淡的,但在苏菲和官东听来,已是难能可贵。
平安爷爷当然没那么多复杂心思,他吩咐孙女道“该吃饭了,快去洗洗手,你奶奶面都做好了。”
官平安点点头,依言默默进洗手间去洗手。
官东和苏菲望着官平安的身影,彼此都感欣慰,相互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
没有人追问官平安下午到底去了哪,她自己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在她得知苏菲将会在爷爷寿辰当晚来家里吃饭时,她心里其实有些慌乱。她可以像之前一样,躲在房里避而不见,让这个女人继续难堪,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似乎没办法再这样决绝地对待她。她还没想好,回归到她们的私人生活时,当苏菲以爸爸的女人的身份站在自己面前时,她应当用何种态度来面对苏菲。所以她逃出了家里,一整个下午都泡在图书馆背《项链》的剧本。
越是临近晚饭时间,官平安越是坐立不安。她手里捧着苏菲重新整理的剧本,心里乱成麻,什么台词都背不起来。
六点半,图书馆打烊,一位胖胖的面相和蔼的管理员阿姨过来提醒她“同学,该回家吃饭啦。”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回家。不过是一起吃顿晚饭罢了,并不代表什么,她这样告诉自己。原本她不打算搭理苏菲,能回去吃饭就已经给足面子,可当她看见苏菲和善的目光和微笑,她竟不好意思再板着一张脸。
两个人要拉近关系,原就需要一人往前一步,只要官平安愿意踏出那第一步,苏菲有信心,她们之间的隔阂终将可以打破。
往后几乎每个周末,苏菲都会到官东家吃一次饭。对于她的存在,官平安慢慢从抗拒变成习惯,彼此的相处也越来越轻松自在。
踏入十一月,学校迎来了期中考试,所有课外活动需暂停两周,包括话剧社的活动。
全市中学生话剧比赛即将在月底举行。在同学们忙着备考时,官平安还心心念念准备着她的话剧演出。暂停两周话剧课,意味着他们将失去半个月的排练机会,她其实很不乐意。
官东杭州的朋友送了些上好的龙井茶。这日周六,他一大清早便邀苏菲来父母家吃早餐,顺道一同品茶。
官平安早晨醒来,一下楼便看见苏菲来了,不但没不高兴,反倒面露惊喜。
吃早餐的时候,她问“爸爸,一会你跟苏老师有什么安排吗?”
“安排?”官东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和苏菲对视一眼,回答女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