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遮的严严实实的佣人。
三天,第三个人的死亡,让这所宅邸仿佛厄运附体一般,遭受了诅咒。
戈登、我阿姨钱夫人和萨沙,就目前看来,一个死于服毒,一个死于心脏病发作,一个死于自缢。这三名死者之中,只有戈登曾因他人的(疑似)加害而受伤,况且还是他自己口述的,压根没有证人,更别说他几乎没经过什么殊死搏斗,便逃过一劫。
被诅咒的府邸。
请,人人自危吧。
接下来一整天,大家像形成了契约一般,不再回房,而是聚集在大厅中,以防自己出什么“意外”。只是两餐饭时,完成任务一般去到餐厅,摆弄摆弄餐具,谁人也没心情多吃一口,我亦如是。
他们真的相信“厄运”这种东西吗?
就算是自杀,也要自己对自己下手才行吧。
显然,怀疑他们的死亡有疑点的人,不止我一个。我的预感一个个应验了。仿佛有人操控一般,大家像提线木偶,身上拉扯的细线随时都要被暗中伸出的利刃剪断。
大厅那座豪华的落地钟显示着,时间已到夜里十一点。大家杯子里的茶早就凉透了,精美碟子里的小食纹丝未动。人人盯着落地钟的表盘,刻意回避着就寝时间的话题。
“不管怎样,总要休息的,”薛稷端着酒杯晃了晃,“大厅很凉,睡在这里搞不好要生病,很麻烦,”他说着转向律师“我的建议是,大家还是各自回房,每人房门口都留一个佣人把守,走廊和院子里另派一些佣人轮流巡逻,如果有问题马上通报。另外,下午的时候我已经安排工人把各房间的通风口焊死了,大家也不用担心有人从通风口潜入。”
律师不置可否慢慢点点头。
“必须回房间吗?”薛薇皱眉。
“这也是为了大家的健康考虑……”薛稷尽量耐心接茬。
“如果有问题的是佣人怎么办?!这岂不是在给他们创造条件?”她提出了其他人心里的顾虑。大家下意识看了看周围戴着面具的佣人们,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
薛稷抿抿嘴,没有回答。
“我们起码有选择在哪里过夜的权利。”薛薇说着看向律师。
律师依旧没有明确的态度“这个没有明确规定,全凭主人安排。”
遗嘱莫不是这个看似靠谱的律师编纂出来的吧……
直到台阶外响起令人不安的脚步声,伴随着刻意压抑的喘息。
“大家快去湖边!”是一位男性佣人,他的声音穿过面具显得更加紧迫。
“怎么回事?”薛稷手里还端着酒杯。
“薛夫人好像、好像出事了!”对方上气不接下气,“她落水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