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自身难保,我劝黎先生想清楚了在说,”一旁,姜慕晚伸手敲了敲木质斗柜,发出咚咚声响,在这午夜听起来,尤为骇人。
“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黎刚话语飘忽,落在膝盖上的手越发抖得厉害。
付婧睨了他一眼,伸手从包里掏出烟盒,拢手点了根烟。
这日的她,一身裸色风衣在身,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袅袅烟雾顺着指尖缓缓飘起,她抬手,吸了口烟,语气清冷:“你怕是忘了,这华众从一开始便是家族企业,不会因为它让一个外人当了几年副总就改变了本质,姜副总今日能亲自前来,自然是得了什么命令的。”
说到此,付婧不急不缓抬手,拔了口烟,微眯着眼,再道:“在z国,自首跟被捕获,所受刑罚完全不同,一旦你的人生有污点,你儿子的大好前途可就全毁了。”
话语至此,付婧目光见姜慕晚抬步往门口去,随即话锋一转:“机会摆在眼前,黎先生若是不要,我们也不过多浪费时间。”
言罢,她边起身,边弯腰将手中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转身欲走。
付婧一番话语足以瓦解黎刚的心里防线,但凡是在华众待过的人都知晓,那是姜老爷子一手立起来的产业。
从公司,到国家法律,在到孩子的前程。
前者是劝告,中间是告知,后者是警告,简简单单的三句话,阐明一切。
黎刚坐在沙发上,何止是抖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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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顾江年所言,姜慕晚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冲着弄死杨浒去的。
她何止是要弄死杨浒啊?
不过是他冲在前头,栽在她手上了而已。
杨浒,不过是那漫长道路中的一个开胃菜而已。
归家路上,付婧指尖烟雾不断,姜慕晚侧坐在一旁,望着高速路上不断倒退的夜景。
眼眸越是平静,心底便越是阴暗。
付婧认识姜慕晚数十年,这数十年间,从未听她提及过自己的父亲,好似,她的人生当中根本就没有这么号人的存在。
直至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她才知晓,这个沉默寡言不喜与人言语的女孩子有着那般离奇的身世。
在首都,她是个普通人。
在c市,她或许是这个上层圈子耻笑的对象。
十六年前落败而逃。
十六年后卷土归来。
是同一个人,亦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