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放是凌乱的,最近几日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前脚看见二人在机场候机室里耳鬓厮磨,唇齿相交。
后脚便见姜慕晚跟另外一个男人你侬我侬抱着问想不想。
这才一转身的功夫,姜慕晚为了收拾杨浒将顾江年给阴了,且还阴出了人命。
就如此动作,实在是叫人心惊胆战。
首都看守所门口,徐放眼睁睁的看着顾江年抽了半根雪茄,男人阴沉的面色近乎盖过了这黑夜的天空。
指尖的雪茄燃着淡淡青烟,男人视线缓缓移至徐放身上,目光略有些凉薄:“确定?”
闻言,徐放一惊,似是有什么信息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我再去查。”
顾江年实则心里很清楚,织品酒业近乎囊括了c市半壁江山,且这半壁江山是杨珊在嫁给姜临之后建起来的,杨浒即便是进去了,只要织品酒业在,他迟早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可姜慕晚,偏偏连人家最后一线希望也给掐灭了。
这个女人,善谋大局,也够心狠手辣。
最为主要的,是够沉得住气。
“让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车内,顾江年靠在椅背上,微阖眼,淡薄的语气带着冷冷的气息。
“是宋家混娱乐圈的二公子,宋思慎。”
天晓得,查出是宋家二公子时,徐放狠狠的松了口气,生怕这中间出现什么狗血的三角恋戏码。
若真是那般,只怕她们没好命活。
“宋思慎,”顾江年冷嗤了声,森冷得寒意徐放浑身颤了颤,虽不认识,但是心底还是为宋家二公子狠狠地捏了把冷汗。
半道,顾江年电话响起,那侧,余江拿着手机站在码头口,看着所有客人被清下船,看着救护车将人拉走,看着眼前空荡荡江面,叹了口气,再叹了口气,大抵是忍无可忍,随即,只听他压着嗓子险些破口大骂道:“你可真真是厉害的很,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不招惹你去招惹姜家慕晚。”
天底下那么多男人你不睡,你跑去顾公馆睡顾江年?
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不招惹你去招惹姜家慕晚。
从付婧跟余江的话语里便能听出,这二人实在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首都,顾江年握着手机贴在耳边,听着余江在那侧咆哮,不怒反笑,似是这两条人命并不值一提。
只听着人话语间带着几分宠溺,笑道:“小姑娘家家的不懂事,回头带她亲自登门道歉,舅舅消消气。”
顾江年话语落地,余江一阵梗塞。
听这口气,这姜慕晚已经是自家人了?
余江是下属,但也是长辈,旁人或许觉得这是织品酒业内部出了问题,可明眼人都知晓这中间少不了姜慕晚推波助澜。
否则一个好好的家族,怎会平白无故的被洗牌?
姜暮晚想搞杨家,旁人不知晓,但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也会知晓一个一二三。
但某些话,他不能说。
“你万般艰辛才将顾家洗牌,没必要再去找一个后院一团乱麻的女人,这z国,多的是世家干净的女子。”
余江看来,姜暮晚实在不是上好的人选。
不说手段是否了得,就单单身后那复杂的关系都足以让人头疼。
车内,顾江年浑身散发着冷飕飕得气息,修长的指尖敲打着膝盖,沉声开腔:
“不是有不是的理由,是也有是的道理,舅舅安心。”
顾江年自幼沉稳,亦或者说是心思深沉。
是有是的道理,不是也有不是的理由,无疑是他已经认准了,旁人多说无益。
顾江年安慰余江的话语与余瑟大抵相同。
但这相同中,带着不可反驳的坚定。
一个上位者,怎会被旁人轻易撼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