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虽说徐放已经给她打过预防针,可到底是在心底算着日子的,不曾想,女主人提前到来,杀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客厅内,姜慕晚着一身藏蓝色大衣,脚边一个灰色行李箱,黑色高领毛衣将她整个人显得更加纤瘦,她双手插兜,目光平静的望着兰英,无言无语。
可就是你这般无言无语的目光叫兰英心头发颤。
兰英抖,也是有理由的,毕竟自己当初干过蠢事儿,虽说这蠢事儿是自家先生让干的。
客厅里尴尬的气氛一再高涨,姜慕晚抿了抿唇,正欲开口,只听兰英轻轻的唤了句:“太太。”
这简短的两个字将姜慕晚欲要出口的话语悉数给怼了回去。
是呢!她现在不是姜小姐了。
是那个狗男人的太太了。
“来的不是时候?”姜慕晚轻启薄唇发问,姿态端的极高。
这言语,也仅仅是言语而已,段没有想再往里进一步的打算。
大有一副你要是觉得我来的不是时候,我再回去的架势。
顾公馆,说熟不熟,说陌生也不陌生。
此时,姜慕晚拉着一个二十二寸的行李箱立于客厅,那姿态,俨然是将顾公馆当成了家庭旅馆。
旁人的婚后生活,应该是美满的。
可顾江年与姜慕晚的生活,无人敢提及这二字。
这日,顾江年身处国外考察项目。
因着有时差,夜半时分接到兰英电话,那侧话语颤颤巍巍告知情况。
这人只道了句:“好生伺候着,等我回来。”
话语虽平静,可却连夜告知徐放准备返程。
顾江年这人,套路极深。
嘴上说着无所谓,可内心早已癫狂。
他一早知晓姜慕晚不是个省油的灯。
可却未曾想到,那般不省油。
这是2008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晚间八点,顾江年得知姜慕晚入驻顾公馆。
晚间九点,兰英来电话告知:“先生,太太说卧室的床要换。”
彼时,顾江年正在穿衣,准备返程,听闻这话,动作一顿,拧眉问道:“为何?”
兰英闻言,咽了咽口水,不太敢言。
顾江年大抵是抽不开手,随手按了免提将手机放在床尾,冷飕飕的甩出一个字:“说。”
此时的他,归心似箭,没有那么多心情去跟佣人玩什么游戏。
“太太说:别的女人睡过的床,她嫌弃。”
顾江年穿衣服的动作猛的一顿,手僵在了半空。
午夜时分,顾江年站在酒店套房内,狠狠的吸了口气,稳了稳情绪,心想,不急,先让她蹦跶着。
“让她换。”
硬邦邦的三个字甩出去,彰显了这人心情极度不佳。
十点整,顾江年正在登机。
电话又响起,见是兰英,这人闭了闭眼,似是在稳定情绪。
“说。”
“先生,”兰英此时,拿着手机站在卧室内,望着叉腰站在主卧的女子,心头都在发颤。
兰英此时有理由相信,姜慕晚在找茬。
可偏偏,她还不能言语什么。
“太太说,主卧装修不喜。”
男人闻言,前行步伐一顿,拿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许久,凉飕飕的话语从听筒里传到兰英耳内:“电话给她。”
“什么??”她似是未曾听清。
顾江年再度重复了一遍。
兰英将手机从耳畔拿下来,小心翼翼的望了眼姜慕晚,伸手,将手机递过去,且轻声解释道:“先生让您接电话。”
姜慕晚这日,在顾公馆转了一圈,旁的没干,给顾江年找了不少心塞事儿是真的。
此时,她身上大衣已去,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