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在卫生间内。
屋外,冬日的天已经黑到了底。
看不见点点星光。
屋内,顾江年搂着人,宽厚的大掌落在她纤细的背脊上,缓缓抚着,纾解着她急促的呼吸。
姜慕晚靠在他的肩头,呼吸急促。
稳了许久,那急促的心跳声在平息下去。
将一缓过来,女子清冷的声线响起:“你出去。”
她拧眉望着眼前人。
大抵是吃饱喝足了,刚刚回来跟只疯狗似的人这会儿格外好说话,恩了声、老老实实的顺了姜慕晚的意。
“冲个澡?”顾江年柔声询问。
她伸手,拍开落在自己腰间的爪子,欲要从洗漱台上下去。
不曾想,落下地的一瞬间,险些跪下去,若非顾江年眼疾手快,险些以头抢地。
“逞什么强?”男人低沉的话语带着几分不悦。
抱着人往淋浴间而去。
本是湿漉漉的头发生生熬成了半干,淋浴过后的人瘫在床上,拢着被子的人带着一股子生人勿进的气场。
顾江年拿着吹风机从浴室出来,便见人将自己全都捂进了被子里。
他走进,伸手将人捞出来,刚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巴掌呼到他脸上,打的这人懵了数秒钟。
本是温情的面庞瞬间攀上阵阵冰霜:“老子迟早有天把你的爪子折了它。”
说着,将人从床上捞起来。
“狗男人。”
“小贱人。”
“贱人配狗天长地久,你这辈子都别想把老子甩了,过来,老子给你吹头发。”
说最狠的话,做最温柔的事,这话。无疑是在说顾江年的。
小泼妇完了又是小贱人。
这二人别的本事没有,取外号的本事一溜一溜的。
卧室内,吹风机的声响渐起。
楼下,罗毕急匆匆赶回来。
见兰英脸色不佳,那奔跑的步伐猛地一顿,
“先生回来了?”
“回了,”兰英答。
“我找先生有事,兰英上去告知声?”罗毕望着跟前的人,说话口的话语都稍稍有些焦急。
罗毕归来之前,兰英内心实则也有半分紧张,为何紧张?
因顾江年归家时面色不佳,在加上自家太太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怕这二人打起来。
这若是打起来,那不得地动山摇?
罗毕归家言语此事,正好给她找到了借口。
于是、兰英未曾思忖,转身抬步上楼。
行至主卧室门口,见大门未关,走近,听闻里头有咆哮声,谩骂声、与呻.吟声,混合而来。
身为过来人,她怎不知道里头正在上演什么。
站在门口,微微叹息了声,伸手带上门,下了楼。
见了罗毕,她缓缓摇了摇头。
后者见此,抬手抹了把脸。
凌晨,姜慕晚在吹风机的工作声中枕着顾江年的大腿昏昏欲睡。
男人见此,望着她的睡颜,良久,指尖落在她紧蹙的掌心上,缓缓的、将她拢在一起的眉头揉开。
间隙,并未睡熟的姜慕晚缓缓睁眼,望了眼顾江年。
“从华众跳出来?”
轻轻的询问声在她耳边响起。
许是这话不值得回答,她翻身,又钻进了被窝里。
“不跳出来你永远要受制于人,”顾江年话语声在起。
姜慕晚窝在被子里面,瓮声瓮气的怼了一句:“那是我的事情。”
那是她的事情?听此言,顾江年气笑了。
是你的事情?好吧,是你的事情,撞了南墙别回来哭。
哭也没人理你。
男人心里窝了火,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