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年只怕以后怎也想不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巨大的坑,且这坑啊!怎么填都填满。
依旧是在卧室贵妃榻上,姜慕晚半靠在榻上,望着顾江年将跌打酒倒在掌心,且还有模有样的揉了揉。
这人落掌之前,瞧了眼姜慕晚,姜慕晚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攀升起来,张嘴,一句话尚未言语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惨叫。
伴随着一阵惨叫而来的是姜慕晚的巴掌。
这回、没落到脸上,落到了肩膀上。
“顾江年。”
“姜慕晚。”
二人同声起。
前者是姜慕晚的咆哮声。
后者是顾江年的冷怒声。
“你个狗男人。”
“你个小贱人。”
异口同声怒九霄。
青天白日为何恼?
“你特么想谋杀老娘。”
“你别给老子不识好歹。”
这二人皆是炸了毛,顾江年看来,姜慕晚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而在姜慕晚看来,这人说什么为他好的狗屁言语。
上来就将跌打酒往她破了皮的地方揉,这跟要她命有何区别?
姜慕晚疼的脸色煞白,那种疼,堪比在伤口上撒盐。
顾江年满面怒容坐在一旁,姜慕晚那一巴掌,将他拍的怒火网上蹭蹭蹭的冒。
“先生,太太的腿破皮了,”一旁,兰英瑟瑟发抖的提了这么一嘴。
也是这一嘴,让这人浑身冷厉的气息散了几分。
抿了抿唇,伸手去捞姜慕晚的腿,这人躲着:“放条生路,算我求你。”
“你去给别的女人揉腿吧!”
她还要留着这条狗命去收复姜家,经不起顾江年这么折腾。
顾江年:...............。
刚刚那随口一句话,现在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这人心底窝着一股子邪火,但奈何确实是自己没长眼,他默了默、
再默了默。
片刻,软了软嗓子道:“给我看看,我轻点就是了。”
“不用,让我瘸着吧!你行行好。”
“要不,还是我来吧!”一旁,兰英见状,生怕这二人打起来,刚刚吼那一嗓子,险些将她魂儿都给吼出来了。
顾江年此时,颇为心塞。
且这心塞,他还无处反驳。
于是,这股子心塞的火,发到了兰英什么:“你来什么来?”
兰英被吼的脖子一缩。
顾江年从未在顾公馆及其大声的对某一个佣人言语过。。
即便是心中有怒气,也是沉声敲打敲打,如今日这般,尚且还是第一次。
“我很抱歉,”兰英微微颔了颔身子,依旧有抱歉随之而出。
“都出去,我自己来,”一旁,姜慕晚站在中间道了句。
她上辈子真的是造孽啊!
被钱懵了眼,十亿把自己卖给了顾江年这么个狗男人。
她坐起身子,麻利的从顾江年手中接过跌打酒,倒进掌心揉了揉。
而后,落在自己膝盖,缓缓的揉着,力道不轻不重。
从手势与力道看去,一看就是个老手。
比给许多女人揉过腿的顾江年还熟稔。
良久,她将跌打酒递给兰英。
目光直接省略了赤裸裸望着自己的顾江年。
“顾太太很熟稔啊!”
“没顾董熟,”她开口,缓缓拉下睡裤,又窝回了贵妃榻上。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男人望着姜慕晚,沉沉开口询问。
这句话,可以说是明知故问。
意见肯定是有的。
姜慕晚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