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出气来了?”
这人话里话外都带着一副老子及其不爽的神色,瞅的人心里发毛。
“有事说事儿,”顾江年并不想在这里多待,凤凰台这种地方早年间事业刚刚起步时,待多了,如今在进这地方,总觉得空气里都浮着令人作呕的劣质胭脂水粉味。
萧言礼见顾江年不耐烦,也识相,看了眼他身后的大门,开口道:
“c市新闻没有刮到首都是因修泽在后面挡了一把。”
顾江年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首都有人挡了一把,不然c市这诺大的狂风暴雨怎会刮不过去?
连个余震都没有。
姜慕晚忧愁焦躁了好几日,问题出在这里。
这席修泽,也真特么多事。
“多事,”顾江年冷幽幽道出两个字,对那人的举动可没半分感谢。
钝刀杀人最是痛苦,宋家人若是来了就好,若是不来、于姜慕晚而言,将永远都是煎熬。
届时、将少不了杀到首都来。
依着姜慕晚的性子,顾江年没有胜算。
“宋家人要是知道了,要求姜慕晚回首都,你怎么办?”宋家那般高门大户,与天比齐,若是知晓姜慕晚在外私定终身,只怕会掀起一股子腥风血雨。
顾江年微微沉默,指尖落在玻璃杯上,视线望向身旁的玻璃窗,看着楼下那群人。
他们随着劲爆的音乐,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
姜慕晚要是回首都了他怎么办?顾江年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这个问题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顾江年深知,宋家人接受一个商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有了姜临这个前车之鉴在此,他的前路,坎坷弯曲就罢且还有着拦路石。
萧言礼见人不言,又道:“倘若是宋家和你之间,我猜她会选择宋家,宋家于她而言有养育之恩,且也对她呵护有加,她无理由抛弃自己的家族,一个家族若未曾对她做过什么穷凶极恶之事而就此被抛弃了,那么只能说明姜慕晚的人品有问题。”
萧言礼分析的头头是道,姜慕晚颠覆姜家,事出有因也情有可原。
可宋家、她没理由去颠覆。
若当真如此做了,姜慕晚此生只怕都会活在阴影之中。
所以在宋家和顾江年之间,姜慕晚只会选择前者。
这是必然。
即便宋家不逼迫她做出任何选择,姜慕晚的决定,也不会再有半分差异。
男人端着杯子灌了口酒,似是在规劝自己,无奈开口:“我不逼她,走一步看一步吧!”
萧言礼清楚的事情,顾江年又怎会不清楚呢?
宋家对于姜慕晚,是家人,她不管做出怎样的选择,顾江年都觉得正常,但私心又希望在这个正常之中能有点例外发生。
二人正聊着,包厢门被人推开,有一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迈步进来坐在了顾江年对面,凝眸望着人,似是极为熟络揶揄开口:“这年头墙和老太太我都不服就服你敢瞒天过海的把宋家女搞到手,你知不知道在这首都,是多少人不敢想的事情,多少豪门世家都要斟酌几番,商人更是不敢有这个念头。”
来者,乃席家小公子席修泽,与顾江年多年同学,也算是知己好友,此番、听闻姜慕晚跟顾江年之事,马不停蹄的从首都赶了过来。
“你大老远的从首都跑过来就为了跟说这个?海水喝多了?闲不过?”
“说这个?不不不、我是来看好戏的,”男人缓缓摇头,擒着满面笑容望着顾江年,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
何止是他呀,倘若首都的人知道了姜慕晚在C市跟一个商人结了婚,只怕大波大波的人都会涌过来看好戏。
而他不过是先行了一步罢了。
顾江年凝眸望着人家,目光森森冷冷,显然是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