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转身,就见姜慕晚站在台阶上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端着一副捉奸在床的神情。
顾江年默了一秒,抬步向着姜慕晚而去,行至其跟前,伸出手,望着人的目光带着几分温沉。
姜慕晚倒也没有矫情,顺势将掌心递过去,顾江年握住她的爪子,狠狠的捏了一下,似是对姜慕晚的举动表示不满。
顾江年牵着人的掌心,欲要带人离开,走了两步,却见姜慕晚没有下来的意思,侧眸望着人,带着几分探究。
而姜慕晚呢?
正对曲洁,将她眼眸中的点点不甘尽收眼底。
顾江年瞧不见的东西不代表自己瞧不见。
觊觎她顾江年的人多了去了,但敢在她跟前这般明目张胆的人,可不多。
姜慕晚的想法、跟顾江年的想法大致相同。
碍于余瑟跟曲家夫人的关系,怎么着都不会做的太过。
但不做的太过,并不代表不会做。
姜慕晚神形未动,望着顾江年,薄唇轻启,懒洋洋的吐出两个字:“累了。”
顾江年闻言,有片刻的沉默,而后、似是想到什么,低声哂笑了声,薄唇微微勾起。
懂了!!!
这是吃醋了。
顾太太这声累了。
顾先生是绝对要识相些的。
“来、老公抱抱,”男人轻声失笑,往前行了两步,拖着姜慕晚的腋下将人公主抱抱了起来。
小泼妇难得吃醋一回,他可得识相一点。
“小妖精,”顾江年抱着人,下台阶时,用不轻不重的声响轻轻斥了这么一句。
叫姜慕晚面红耳赤的抬头轻轻的嗔了他一眼。
这一眼,可是叫顾江年心花怒放啊!
顾江年抱起姜慕晚时,站在一旁的曲洁目光肉眼可见的暗下去了,那神情,带着几分浓厚而又难掩藏的嫉妒。
可偏就是这一份嫉妒,让姜慕晚唇角弯了半分。
姜慕晚抬手搂住了顾江年的脖子,男人白衬衫黑西裤,女人一身白色改良旗袍。不管从哪个角度都觉得是佳人一对。
颇有些民国新婚小夫妻之感。
“不知顾先生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姜慕晚抱着顾江年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言。
“恩?”顾江年腔调微扬,示意姜慕晚往下说。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慕晚悠悠开口。
顾江年抱着人,路过曲洁身旁时,望着人微微颔首,且并不急着回应姜慕晚的话,而是客客气气的同曲洁道:“我们先走一步,曲小姐。”
顾江年的这句话,说的是我们。
不是我。
他这话,无疑是直接告知曲洁,他跟姜慕晚是一体。
“二位慢走,”曲洁回应,面上神情有多平静,内心便有多波澜壮阔。
行了几步,顾江年低头睨了眼窝在自己怀里的姜慕晚,温温开口:“偷是偷不走的,至于惦记、那老公就没办法了。”
“没办法?”姜慕晚问,话语淡淡的,且话里话外还带着那么几分浅笑。
顾江年的这句没办法,不久之后就被姜慕晚运用起来了。
二归首都不久、姜慕晚便入了桃花季、前男友与追求者蜂拥而来,彼时,顾江年因此时跟她争吵时,她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人家要惦记我,我也没办法,气的顾江年整宿整宿睡不着。
且半夜将人踹醒,狠狠的吵了一架。
这些后话,暂且不表。
顾江年抱着姜慕晚一路到停车场,余瑟坐在车里,见顾江年抱着姜慕晚而来,吓得连忙将车门推开,似是生怕姜慕晚出事儿:“怎么了这是?”
“犯懒了,”顾江年悠悠回应。
一句犯懒了,安了余瑟的心,也带着些许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