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晚。
“我不是这个意思,”说着,她伸手捞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浴巾。
“要回你就回何必整这么冠冕堂皇的一出来恶心我也为难你自己,”顾江年说着,转身离开,姜慕晚从浴缸里起身,披着浴袍急匆匆跨步出来。
不知是夜间闹太狠,还是出来太急切。
落地的脚有一瞬间的虚浮,先写栽倒在地。
扶着浴缸边缘占了片刻才稳住身子。
片刻,她急忙追出去,站在浴室门口正准备去书房时,一阵寒风吹过来,惊得她浑身一哆嗦。
侧眸望去,只见男人站在阳台抽烟。
姜慕晚稳了稳心神,心想,还好,还好,没有出卧室。
若是恰巧被宋蓉跟俞滢二人瞧见了,够她解释的了。
姜慕晚站在原地稳了稳心神,心想着该如何跟顾江年开口解释,解释自己并不是那个意思。
回首都是必然趋势,毕竟,他们的主战场在首都,c市只是一个过渡段罢了。
现在的问题是顾江年的根据地在c市,而她迟早是要回首都的。
他们二人之间若是因为这个事情产生了分歧,是她退一步放弃宋家?
还是顾江年往前进一步,去首都。
姜慕晚想,若只是单单的往前去一步,顾江年是愿意的,可现在的问题是,余瑟身体不好且正在生病当中,眼下让顾江年做出选择,可谓是强人所难。
而顾江年呢?
觉得姜慕晚太过不识好歹。
明知眼下是个什么情况,她却还能跟自己提出要回首都这番话。
即便余瑟此事躺在病床上,整日浑浑噩噩的输着液。
她也能将这话说出口。
虽早已猜到姜慕晚会回首都,他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姜慕晚能缓一缓的,不要将这番话言语出来。
亦或者,在等等。
可今日看来,她极其迫不及待。
白日的争吵,又开始了。
男人站在阳台狠狠叹了口气,似是想将胸腔里的污浊之气都吐出来。
卧室内,姜慕晚轻抬步缓缓的向着顾江年而去,站在这人身后,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肢。
白皙的面庞贴在他宽厚的背脊上,一如刚刚的顾江年,也狠狠的,叹了口气。
“我没别的意思,”她轻轻开口解释。
顾江年身形未动,抬手吸烟。
“是我的错,我应该等等妈妈身体好了再跟你说这话的,”姜慕晚站在门口想了许久,顾江年多年商途走下来,包容心与窥探真相的能力已然不是一般普通人可以超越的了的。
起初,老爷子能让她跟顾江年回首都,这二人即便不是有什么交易,也是达成了某种共识。
顾江年虽未言语,但姜慕晚心中知晓。
能让这人如此的,除了余瑟,姜慕晚难想出第二种原因。
男人抬手将烟叼在唇边,扯开姜慕晚落在自己腰间的手,转身,正想言语什么时,低头瞥见这人光溜溜的脚丫子,所有的话都止在了唇边。
视线从她脚丫子上移至这人面庞上,随随便便套了件浴袍,大抵是太过匆忙,衣领凌乱,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
顾江年觉得自己本不是个昏君,可每每见了姜慕晚,他就羡慕极了那些不用早朝的君王。
男人伸手将姜慕晚往后扯了扯,狠了狠心,仍旧姜慕晚站赤着脚站在这十一月的阳台上吹着寒凉的风,约莫是觉得这人脑子不清醒,想让冷风吹吹,让她清醒清醒。
“有些话,不管何时,我都不想听,”他心中郁结,与余瑟无关。
“但我不能不回去,”姜慕晚望着人,尽量耐着性子压着情绪跟顾江年交谈。
顾江年伸手将唇边的烟拔下来,转身摁在阳台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