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恍然之间她竟然觉得杜时润跟顾江年应该是同一种人。
只是,选择的人不同罢了。
明知是漩涡还往里跳。
到底是一腔孤勇还是傻?
“杜时润跟梅琼是真爱。”
宋思知半晌才做出了总结。
姜慕晚闻言,缓缓的点了点头。
不否认、
如果不爱,怎会如此呢?
以杜时润的人品来看,如果梅琼过得好,他尚且可以退一步做个君子。
隐忍起来。
如果梅琼过的不好。
一切另当别论。
这中间的关键点是谁?
是李沐。
而杜时润,是撬动这个关系的杠杆。
只要他不甘心,不隐忍。
只要梅琼还有那么一点点想翻出去的心。
这个局必成。
“所以现在呢?”
“让他们自己造吧!”
她即便有心想在伸手推波助澜,也没那个力气。
怀个孕去了她半条命。
四月四日。
首都新闻逐渐发酵。
梅家的动荡起了一波又一波。
接连不断。
顾江年的c市之行仍旧没有行动。
姜慕晚仍旧被孕吐折磨的情绪崩溃。
四月四日上午,观澜别墅的主卧里传来接连不断的呕吐声。
触目惊心。
四月六日。
老爷子来了观澜别墅。
且一同来的,还有他的好友。
一位中医界的大佬。
到底是心系姜慕晚。
宋蓉见人,惊讶了一把、
似是没想到会见到多年未见的长辈。
老先生一番把脉下来。
面色较为沉重。
“中医讲究阴阳调和,这孩子身体太虚了,受不住。”
“营养都被孩子带走了,若是自己能吃不吐倒好,偏偏这样,极伤身体。”
顾江年一惊:“那我们怎么办?”
老人家望了眼老爷子。
明明什么都没说,可老爷子在他的眼光中看到了某些话语。
“去医院看过了吗?”
“看过了。”
“产科医生怎么说?”
怎么说?
顾江年思及这个,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窜住了似的。
“让减胎。”
老人家点了点头,倒也是没隐瞒:“身体受不住,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即便到了后期,不吐了,孩子生下来了,母亲的身体也极难调理。”
虽说现在是在费心养着。
可顾江年知道。
姜慕晚也是医院的常客了。
孕七周,保胎两次。
虽说他不差钱。
各种昂贵的保胎药品都没问题。
但已经不止一人同他讲过,
伤的是姜慕晚的身体。
顾江年觉得,出国留学,创业,带领君华走上高途时,他从未如此这般纠心过。
接二连三这些话语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揪在了掌心,反复的磋磨。
那种悲痛,无法言语。
无论他此时做什么选择。
都是一种上伤害。
而这些事情,宋蓉跟余瑟也从未劝过他。
除了医生的介意之外。
整个宋家也就宋思知问过他,是否想过减胎这种事情。
频繁进出医院,到后期若是两个宝宝都不好。
是否更加得不偿失。
顾江年知道,他不回应,就是不敢直视这个问题。
人这一生总是要做各种各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