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的缝隙望着院子里的景象。
眸色深深,若有所思。
“在看什么?”
顾江年刚从书房出来,见姜慕晚着一身嫩粉色睡袍站在窗边。
微含着的肩膀隐在睡袍下,肉眼可见的纤瘦。
男人走近,站在姜慕晚身后,伸出指尖微微挑开窗帘的缝隙。
见到了楼下的身影。
顾江年挑起窗帘的指尖微微一紧。
在空中僵了半分。
而后落下,温厚的掌心落在姜慕晚的肚子上:“怎么一点肉都没长?”
姜慕晚微楞。
她的思绪仍旧在楼下宋蓉的身上,听到顾江年这么一说,难得的,心头一紧。
“什么?”
“说你没长肉。”
“洗完了就躺着歇会儿。”言罢,这人带着姜慕晚往床边去。
而顾太太呢?
回身时,还不忘用余光扫了眼院落里的二人。
…………
夏以深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眼眸中的神色平淡的像一汪清水。
“也是,符合你宋蓉一贯的行事作风。”
夏以深的这句话,颇具深意。
他很了解宋蓉。
但这份了解在经年之后不能明说。
夏以深跟宋蓉之间的感情。
深?
浅?
都不好说。
“即便当了负心汉你也是有资本狂妄的。”
宋蓉在夏以深跟前有足够的资格狂妄高傲。
因为在夏以深跟前,她向来是天上仙女。
清冷孤傲、高不可攀。
屹立于跟前时,就像上天的王母娘娘在俯瞰众生一般。
夏以深缓缓起身,低眸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宋蓉。
眸色复杂晦暗。
许久,嘴角玩出一抹意味难明的浅笑:“幸好,你也不幸福。”
言罢,上位者转身离开。
哐当。
宋蓉手中的杯子落在了石桌上。
他的那句幸好,你也不幸福,无疑如一根针,狠狠的扎进了宋蓉的心里。
让她难以喘息。
胸口深处好像是缺了一块一样。
难以填补。
宋蓉看着石桌上碎了的上好茶杯。
眸色中有什么东西流转而过。
快到让人抓不住。
与夏以深和宋蓉而言。
他们都是一条路上的人。
不管这条路上他们往哪边走了。
是向东还是向南,可终究、根还在一处。
要好,大家一起好。
要不好,大家一起不好。
就是如此。
也正是这般。
这世间就是这么残忍,只有身受,才能感同。
追权利的去追权利,追家庭的去追家庭,反正、都会后悔。
都不幸福。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夏以深的车扬长而去时。
宋蓉落在破碎玻璃渣上的视线都没有收回来。
二楼卧室。
浴室里,流水潺潺的声响在耳边响起。
姜慕晚靠在床上,膝盖上放着一本孕妇营养书籍。
这大概是顾江年平常看的书,随手放在床头上了,而她今日靠在床上觉得无聊顺手拿了起来。
可拿起之后。
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往日里可以看懂的文字,在今日好像都成了天文符号。
然后飘呀飘呀,不知飘到了哪里去。
姜慕晚始终觉得心中有股子情绪按捺不住。
于是、趁着顾江年洗澡的空荡。
她掀开被子起身,赤着脚向着窗边而去,将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