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随白管家拿了银子,高兴地合不拢嘴。天色已晚,两人被安排了住处。因知府大人介绍今夏是陆大人的兄弟,遂白管家只留了一间客房。
夜越来越深,今夏困了倒床就睡。陆绎听到屋顶声响,替今夏盖好被子便出去了。
陆绎跃到屋顶,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岑福便上前汇报,“大人,留忆阁最近风平浪静。“
“继续盯着。”
“是,不过之前大人吩咐查的血痕香纹,有了进展。”
岑福从袖口掏出一张地图,递给陆绎,“留忆阁的地窖有三层,第一层放的紫藤花碎,第二层放的银杏汁,第三层卑职无法进去但间隔渗出的香气和大人的案图一模一样。故,卑职猜测,第三层有大人想要的东西。”
陆绎看着岑福递来的地图,想起之前和今夏推测的地图,白府,白街,刘府,如今加上个留忆阁。
这中间直接联系者是白撘,那么受益者是……“刘?”
但只是推测,现在还未有证据。
“岑福,现下先留意刘府。”
岑福拱了拱手,彻夜而退。
今夜的月色分外的圆,陆绎站到屋顶上,想起了那夜和今夏美好的画面。
他看着那皎洁的月光,此时他只希望把白家的案子办完,今夏可以平安回去就好。那屋顶似是被片片白霜覆盖,他站了很久很久。
……
翌日,东方既白
今夏起来个早,醒来就找大人。路过白家祠堂时吓一跳,白管家满眼的黑眼圈在静默的站着,怪吓人的。
许是白管家之前给了今夏些银子,多少有些亲切感,“老白,你家少爷已经去了,逝者安息。你这把年纪,何苦劳累自个里?”
白管家看这位官爷如此体谅良民,心中颇有感激,“多谢官爷。只是昨夜吃坏了肚子,失眠了,无妨。”
今夏嘴角抽了抽,尴尬的笑了笑,“那就好。”
陆绎此时和白老爷在正厅谈论要事,身边则站着昨夜喧闹的下人,两男两女。
白老爷方才就听白管家汇报昨晚的情况,他还没来得及罚他们,就被陆指挥使一并带了过来。
“白府下人不懂规矩,冲撞了陆大人。白某在此致歉。”说着,白老爷两手一拱,对着陆绎行了个歉礼。
“白老爷客气了。”陆绎象征的点点头。
此时站在正厅的下人一听老爷的话,有点发颤。市井传闻这新晋的陆指挥使三年前一个不顺心,连自己都放到那诏狱晃荡三年,更何况是他们。
这等人物是个狠角色。
其一人想着想着瞬间就害怕的跪下来,一人跪,四人皆跪。
白老爷正喝茶,看到突如其来的一幕呛得咳嗽了两声。这群势利眼的家伙,人家陆指挥使没让跪自动的巴巴的下跪。
他平时让行个跪礼,一个个愁眉苦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话说是白家养你们,还是陆指挥使养你们?
陆绎阴冷的目光扫过跪下的四人,那四人头低的更低了。
他蓦得挑出了绣春刀。刀出鞘的刺耳声,吓得白老爷手中的热茶翻了。手顿时被烫的通红,心忽的跳一跳的。
白老爷此时顾不上发痛的手,忙偏头问,“陆大人,这是怎么了?”
陆绎未答,眼神只盯在刀上,“你们是自己说,还是想去比诏狱还恐怖的地方?”
白老爷听到这也明白了,陆指挥使是在审问,这四位心虚便跪了。
底下跪的偏差鸳鸯,一听要去阴曹地府便争先恐后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